“姐姐,吃饭了不曾?”
惠哥道:“净伺候他们了,哪里吃了。”
“要是不嫌,不如在这吃张饼子吧。”梁堇刚说罢,香豆就手脚麻利地舀了半碗菜,又摞了三张饼子,递来。
这惠哥口不对心,一面接了过来,一面道:“怎麽好吃你们的饭菜,这饼子烙的怪香。”
梁堇身上没有散钱与惠哥,想来人也看不上,就道:“辛苦姐姐跑一趟,吃张饼子有甚麽,只心里过意不去。”
说罢,与惠哥搬了个凳,教她坐下吃,这惠哥平日里少吃辣,只吃的面庞粉红,湿了衣裳,止不住的用手绢擦汗。
辣的连眼泪都淌了出来,可还是想吃的慌,越吃越香,尤其是那鸭肠,恁是杂碎肉,却端的好吃。
她热天身懒食的少,却在这愣是吃完了三张饼子,又要了一张。
秋雀站在秋葵房前,踮着脚,往这边房里看,说道:“她们开小灶,却把咱们扔在一边,你说她们吃的甚麽?”
秋葵倚着门框,甩着红手绢扇风,见秋雀恁没出息,道:“想吃还不容易,去外头买只烧鸡来,不比她们吃的强。”
“烧鸡吃来吃去,都腻烦了。”秋雀忽瞥见海棠从后头出来,便跟了过去,这海棠上月的月钱还没有与她分。
??[195]第 195 章
要说这海棠,见秋雀许的怪好,只不在孙婆面前荐她,心里早有了另寻出路的打算。
秋雀撵上海棠,笑嘻嘻道:“海棠,你上月的月钱还没给我呐。”
“秋雀姐,上月的月钱,我给用了,实在无钱分你了。”
“用了?我的钱,你怎麽给用了,你用哪里去了。”秋雀闻言,只一脸的不高兴,追问钱的用处。
海棠应付着说买了吃食,和搽身子的药粉。
“你身子怎麽了?”
“背上热出了一身癞痘子,我听人说不搽药粉,会留印子。”
“哪个多嘴多舌的与你说的,我如何不知,生几个癞痘,当得甚麽事,还费那个银钱去买药粉搽。
妹妹,不是我说你,旁人说甚麽就是甚麽,你怎麽不先去问问我,教我与你拿主意。我比你年长,论见识比你多。”秋雀道。
海棠搁心里暗骂她无耻,面上只应了下来。
“还有吃食,如何恁馋嘴。罢了,谁教咱俩好,我也不气你,这月你的月钱,不够还我的,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海棠说好,秋雀才走。
且说丰儿今儿下值后,去后头与宋妈妈端水铺床,那宋妈妈听说她白日里与二姐她们一道吃了饭,便问是怎麽一回事。
丰儿道:“是与她们一道吃了饭菜,原是房里的春桃见那梁二姐要去灶上做菜,就张罗着教俺私下拿钱使那梁二姐做菜吃。
我本不想拿那个钱,可春桃说房里的都兑了,便扯着教我也兑,不得已这才兑了钱。”
“我听说房里的坠儿都没兑。”宋妈妈道。
丰儿一面与她铺床,一面说话:“俺的亲妈妈,坠儿姐在房里,人都不搭理她,哪个教她兑。
我托您老人家的福,得了好差,能日日站门口,我与那春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日里也受了她几分照顾。
她扯着教我兑,只不兑怕得罪了她,要是得罪了她,不得她照顾事小,日后还如何问她打听事。”
她又说:“我看您就是与那孙婆子待一处久了,心里不利落。”
宋妈妈不再说,说起了旁的事。
丰儿问她:“妈妈,你怎麽在这后罩房坐得住了,前头恁热闹,咱难不成要一直坐这冷板凳?
姑娘在外头有了来往的人家,人还来与她送礼,这就罢了,你瞧,如今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