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娘子突然示好,该有原由。不如先收下冰,日后她要是图好处,姑娘不给就是了。”
“二姐,真看不出你人恁滑头。”喜儿笑说。
“我也有私心,姑娘收下冰,喜儿姐姐咱也能凉快了,人白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荣姐见二姐教她收下,她就改口教丰儿去外头接冰,人她就不见了。
只丰儿一人不成,春桃今儿休息,梁堇和她一道出去了,扫地的坠儿也跟了出去。
“不知怎麽称呼姐姐?”梁堇走过来问。
“我姓鲍。”
梁堇忽想起来惠哥有回在房里说,杨氏房里有个鲍养女,八成就是她了。
“见过鲍姐姐。”
鲍养女还了礼,见她方才从房里出来,知她是房里丫头,便笑问:“妹妹在房里作什麽活?”
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生的寻常,眼珠子倒黑灵灵的。站她旁边的那个丫头,也是房里人,生的娇美俏丽,皮子细白,手上有戒指。
坠儿也在打量她,就见这姓鲍的,一身丫头不是丫头,主子不是主子的打扮,穿着桃红纱窄袖长褙子,下面露出玉色的褶裙儿。
眉毛描的细细的,方脸,梳着缠髻,髻上插了一把油金珠梳儿,又攒了半边兰绢花。身量苗条,不高不矮。
七分的精明,三分的和善。
“在房里做些扫地端水的活计……姐姐来的不巧,我家娘子夏困,正在房里打盹呐,不然能教姐姐见见。
姐姐可有事交代,与我说也一样。”
鲍养女道:“没有别的事,我家娘子听说恁房里没冰用,就让我送两块来。妹妹看卸在哪儿,恁别动手了,教这婆子抬。”
“卸在这儿。”坠儿快嘴道,指着房前那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