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吧。”
说罢,她就继续跳着往散发微光的暖房走去,屏住呼吸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身穿白紫色罗裙的姑娘,姑娘发髻呈现鸟尾状,发髻顶端垂下两缕青丝,面容姣美。
“嘘。”姑娘开口,声音极为清脆好听,“你来干什么,魔尊好不容易睡了,你当心吵醒她。”
“切,就许你陪着魔尊不许我来,我偏不!”乌鸦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后身子一转,便弯腰钻了进去,“魔尊!魔尊!”
“你这个死乌鸦。”姑娘连忙关上门,“你轻点!”
“臭喜鹊别拦我!我此行带回个好东西,可不能耽误!”
她二人正争吵着,背后却忽然传来凉风,于是她们齐齐噤声,眼珠转了转,讪笑着挪动脚步,看向不远处已经睁开眼睛的女子。
那双凤目仿佛藏着深海,其中情绪万种,皆看不清,唇瓣鲜红欲滴,微微张开时,二人连忙低头一跪,眼观鼻鼻观心。
“在吵什么。”女子张口,随后扶着美人榻的边缘坐起,万缕柔丝海藻般披散,遮盖了藕白的双肩。
入夜了,夜明珠的光芒黯淡,然而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皮肤仍然白得不见血色,如妖如魅。
“回魔尊,在下瞧您最近日日对着那盆花,面容实在憔悴,但我们魔界少有医者,便去外面绑了个医仙回来,要她给您瞧病。”
“绑了个医仙。”女子忽然起身,顷刻间便半蹲在乌鸦面前,修长食指勾着她下颚,将她脸颊抬起。
“本尊是不是说过,不准随意伤害旁人?”
“说,说过。”乌鸦浑身都在发抖,“可在下实在忧虑魔尊,那,那盆花养了几十年了都不开花,您……”
女子低垂眼睑,唇角尖尖,手指微微用力。
“寒鸦!你!你瞧你将魔尊气的!”一旁的罗裙姑娘连忙推搡了同伴一下,“魔尊不许我们在外惹是生非,就算你是担忧魔尊,也,也不能抗命!”
女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她便连忙低头,不敢再多说。
但是那捏着下巴的手却松了,起身披衣:“把人放了。”
“是。”寒鸦撅着嘴巴道,“此人是什么江家的小少主,在下只是听说她医术奇佳,这才……”
“等等。”女子蹙眉回身,“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