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湢室水声渐消,男人重新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袍,慵懒走来。
“绾绾睡了许久,该起身用饭了。”
介怀昨夜的事,辛宜低声默泣,仍不愿理他。
季桓倒并未在意,等下人将菜肴上尽,房门彻底关了,男人盯着她,眉间含着复杂,沉声道:
“夫人不想知道丹阳的事?”
丹阳,乔茂,刺史府,安郎,一个个熟悉的字眼不断冲击她的脑海,辛宜渐渐抑了哭泣。
忍着下处的不适,双臂撑在身后坐过身。
“昨日是我失了轻重。”见她动作艰难,良久,季桓望着她,堪堪找补。
他不提还好,提起昨夜的事,辛宜便满心窝火。他的恶劣凶狠强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包括现在,见到他,没由来令她厌恶得紧。
“我今早看过,肿”
“我夫君他怎么样了?”不待他说完,辛宜不耐烦,面色愠怒,当即大声打断他。
季桓略微错愕,反复咀嚼着她话中的“夫君”二字,眸光阴鸷,指节暗暗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