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针扎出许多小孔还在往出冒着血珠,旁人都皱着眉头,想上手帮忙,一一被拦下。
他如同重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串珠戴在手上。
祁樾似是有心折磨自己,他去魏征哪里强行抢来了三盒,之前对沈亦桉用的性……要,买了一袋子的廉价营养液。
他将自己关在他们相拥入睡过无数次的床上,反锁门窗,拉上窗帘,一丝阳光照不进来。
将性……要一整板摁出,放进嘴里嚼碎咽下,而后自己躺在床上。
像是等待老天对他的惩罚,身体以一种不能言说的灼热感从体内升起。犹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瘙痒难耐,炙热疼痛。
原来这么痛苦。
他紧抓着床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熬到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全身红晕,暴起青筋,汗水打湿了床被.....
睁眼已分不清窗外是何时,这是他第几次清醒又昏睡,屋内寂静无光。
他凭借记忆中的位置,伸手探过去,拿起两根营养液打在手臂上,抓抓一把药吞进嘴里,嚼爵生硬,速度缓慢。
意识模糊之际他听到门外的敲打声,听到沈亦桉在喊他,喊他一起吃饭…
俩人撬开门锁进来,祁樾躺在床上,手臂上全是抓痕,横竖交错血淋淋一大片。
床边散落一地用过的针剂,药片盒。
魏征吃惊地开口:“他这是把自己往死了折磨?俩人和玩命鸳鸯似的,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段清野靠近祁樾才发现不对劲,急忙喊道:“快去医院。”
祁樾再醒来便听到了沈亦桉醒来的事情,顾不得身体抱恙,紧忙跑过去,却被季乐言堵在了门口。
第58章 沈亦桉回头看了眼祁樾的背影,驻足了很久,才离开。
沈亦桉又修养了大半个月, 身体除了手腕上的疤痕,已看不出病态,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病房的门被人悄悄推开。
他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月光站在自己床前,模糊的身影,有些熟悉。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随后离开,手腕上似是带上了一串什么。
他的手始终抬不起来,眼皮也在打架......
季乐言收拾衣物时,突然撇到沈亦桉手腕上, 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疑惑道:“你手上是什么?”
沈亦桉将手背过去, 掩饰道:“隔壁....隔壁的一个病友送我的。”
季乐言怀疑道:“是吗?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是的。”说着他急忙收拾东西, “走吧。”
祁樾站在窗边。
楼下俩人拎着东西上车, 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他垂着头, 语中掩饰不尽的失落, “他离开了, 又走了, 会去哪里呢?”
沈亦桉站在窗前伸着懒腰,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褐红色串珠的衬托下, 如同外面的积雪一样白。正好遮挡住二年前的那三道疤痕。
楼下季乐言耍着隔壁大爷的金毛犬,玩的不亦乐乎。
沈亦桉当年出院,在季乐言的陪同下便前往国外,继续去王江那里治疗, 他为了图方便在王江家附近买了栋房子,俩人居住。
有次俩人一起去泡温泉, 沈亦桉刚脱下浴袍,季乐言就看到了他的身后,问,“你什么时候纹的身啊?”
沈亦桉疑惑:“什么?”
季乐言又看了看他背后,“纹身啊,这是一只鸟?”
“嗯....”沈亦桉说,“纹了很久了。”
泡完以后,沈亦桉侧站在镜子前,后腰左侧,不易察觉到的地方,纹着一只释怀鸟,栩栩如生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