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编些借口骗过他和老徐见面的事,却又突然想起,菌菇汤……好像是前几天自己说想喝的。
这么小的一件事,他居然也记得。
低落的情绪被这种难以作伪的关切吹散了,昨天骇人的伤口又出现在脑海。谎话顿时说不出口,宋黎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宋黎一直不说话,傅翌明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
沉默良久,还是宋黎先开了口,“……哪有上司天天给下属做饭的。”
“这里不就有一个。”
“我也再做点什么吧,之前你不是还说……”
“不用,够吃了。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给我一点回礼。”
宋黎笑了,“那我可要想想。”
连宋黎自己都想不清楚,这种调情似的熟稔是因为已经可以愈发自然地扮演好一个情人,还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好好对待这个无可挑剔的同居者。
利益、习惯和也许存在的感情早已经缠成一团乱线,解不开了。
被温柔地抱着,被亲吻着额头,被毫不犹豫地保护着,被一个可以当作“恋爱对象”的人认真对待的感觉并不常有。宋黎恍惚了一瞬,行为在大脑之前做出反应,拉住了想要放开他的傅翌明。
如果门锁因为锈蚀自己断掉,钥匙也就变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感情的门更是如此。
一旦做出不受理智控制的行为,那么,做这些事的原因便再也不重要了。
细枝末节的小事最会祸乱人心,宋黎扯住傅翌明的衣领,在对方惊诧的神情中吻上了他的唇。
主动去亲吻傅翌明,好像也不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宋黎试探着去含住他的唇瓣,舌尖舔舐过牙齿就不再深入,反而在入口慢慢厮磨。谁也没有做出更大胆的动作,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都喘得厉害。
在唇齿还没有完全分开的时候,宋黎轻轻说道,“这是……我的回礼。”
厨房到卧室的距离从未变得如此遥远。
睡衣和内裤散了一地,两具光裸的躯体像蛇一样毫无缝隙地纠缠在一起,在客厅一角抵死缠绵。没用药膏,没有润滑,没有花哨的性爱道具,没戴套,肌肤之间以最原始、也最纯粹的方式紧密贴合,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
沙发还是太狭窄了。宋黎躺在客厅的地毯上,被体型大了他一圈的傅翌明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大腿被压在胸前,只能露出一截发着颤的小腿,和已经蜷缩起来的脚趾。
坚硬的肉刃颇为耐心地在穴口浅浅戳刺,偶尔也会发了狠地整根捣入,将浑圆的臀肉撞得一颤一颤的,但很快就会拔出来,再度在穴口四两拨千斤地磨蹭。
傅翌明没有像往常一样刚一开始就狠狠研磨最敏感的地方,这反而让宋黎难以适应。身体早已经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操干,被刻意忽略的敏感点空虚地叫嚣着,屁股忍不住迎合着抽插的节奏抬起来,去讨好那根比平时更加坚硬的肉棒。
想要快感……想被顶到那里。
宋黎居然会主动抬起屁股吞吃肉棒,哪怕只是很轻微的动作,也让傅翌明心情大好。傅翌明咬了咬他的耳垂,调笑道,“每次都是你说受不了……可真不去顶那里,又想要。”
性爱中的身体早已不是自己的。宋黎只能偏过头去,“别戏弄我了……”
傅翌明将肉棒插入得深了些,也不动作,好整以暇地问道,“想要老公怎么做?”
“你……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