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拉尔森粗声说道。

“大家一起待在这边的楼下。”科尔贝里建议道。

安抚这群人颇费了一些工夫,那是三名妇人、一个小孩和一名老人。他们大概从窗口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请保持冷静,”科尔贝里说,“不会有危险的。”

听到自己的话,科尔贝里心中苦笑。

“没错,警方已经到了。”科尔贝里身后的拉尔森跟着说。

电梯停在六楼处,再往上一层的电梯门开着,他们可以看到电梯的杆轴。电梯看起来非常不稳,有人故意让电梯停运,很可能就是屋顶上的那个人。所以现在他们又多知道他一件事了他的枪法很准、认识他们两个人,而且很懂电梯操作。

总是有新的状况,科尔贝里心想。

两人又爬过一道楼梯,然后就被铁门堵住了。铁门锁着,也许从另一边关起来了,至于是怎么关的就很难说了。

不过,他们立即断定门不可能用正常的方式打开。

拉尔森把两道金色粗眉扭成一团。

“不必硬撬了,”科尔贝里说,“没有用的。”

“我们可以闯进其中一间屋子,”拉尔森说,“然后穿过窗户从那边爬上去。”

“不用绳索或梯子吗? ”

“唉,”拉尔森说,“还是行不通。”

他想了几秒钟后接着说:

“就算爬到屋顶又怎么样? 你又没枪。”

科尔贝里没有回答。

“另一边入口的情况应该也一样吧。”拉尔森苦涩地说。

果然没错,另一边入口也封死了。有位自称是退伍陆军上尉的唧唧歪歪的老头儿,紧紧看护着几位居民。

“我想让这些老百姓躲到地下室去。”老人说。

“很好,”拉尔森答道,“我们正打算那么做,上尉。”

除此之外,情况则是一模一样锁住的铁门、打开的电梯门和遭到破坏的电梯机械。没有任何办法。

拉尔森凝重地用枪管刮着下巴。

科尔贝里紧张地看着拉尔森的枪。那是一把打磨锃亮、悉心保养的好枪,核桃木制的枪柄上刻着凹槽。保险栓是锁住的。

拉尔森虽然常有不理智的行为,但若非必要,绝不开火。

“你有没有开枪打过人? ”他突然问。

“没有。你问这干吗? ”

“不知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越过欧丁广场。”科尔贝里说。

“也许吧。”

“我们是这儿唯一清楚状况的人,至少我们知道刚才出了什么事。”

拉尔森显然不太赞成科尔贝里的建议。他从左鼻孔拔下一根鼻毛,心不在焉地看着。

“我想把那家伙从屋顶上揪下来。”他说。

“可是我们上不去。”

“是啊,我们上不去。”

他们回到一楼。就在他们正要离开大楼时,又听见四声枪响。

“他在打什么啊? ”科尔贝里问。

“巡逻车,”拉尔森答道,“做练习吧。”

科尔贝里望着空无一人的巡逻车,车顶上的蓝色闪灯和探照灯全被击碎了。

他们离开大楼,紧依着墙火速左转到观景街上。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一绕过街角,便将白外套扔在人行道上。

两人听见头顶有直升机隆隆作响,却看不见它。

风变强了,尽管阳光晴朗,天气却寒冷彻骨。

“你查到住在上面的那个家伙叫什么了吗? ”拉尔森问。

科尔贝里点点头。

“那边顶楼有两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