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不出房租吗? ”
“是啊,他说人家都要赶他出门了,租金那么高,谁付得起呀。”
“他住在哪儿? ”
“达拉街的一栋新大楼。他们把他以前住的地方拆掉后,他找不到别的地方住,不过当时他赚得比较多,觉得支付得起。可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玛琳的事。”
“我想进一步了解他和儿童社会福利部的事。”马丁·贝克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把孩子从父亲身边带走的。”
“是吗? ”
“至少他们会先彻底做过调查。”
“是啊,应该有吧。有人来这里找我和内人谈,然后看看房子,提了各种跟奥克有关的问题。自从玛亚去世后,奥克就一直闷闷不乐,不过我想你们应该可以理解。他们说他一直这样郁郁寡欢,对孩子的心理不好我记得他们是那样说的,他们老是把话说得很漂亮。还有,奥克换了那么多工作,作息时间太不正常,这样也很不好。加上他有经济困难,付不出房租和生活费,当然了,大楼里还有些邻居对儿童社会福利部的人抱怨说,奥克晚上常把玛琳一个人留在家里,孩子都没法子正常吃饭等等。”
“你知道他们还跟谁谈过吗? ”
“跟他同事谈。我想他们跟奥克所有的上司都谈过了。”
“也跟警局里的人谈过吗? ”
“是啊,当然了,那是最重要的部分。”
“而且他上司对奥克没什么好话,对吧? ”马丁·贝克说。
“是啊,奥克说他上司写了一封信,害得他没有希望把玛琳留在身边。”
“你知道信是谁写的吗? ”马丁·贝克问。
“知道,是尼曼组长写的,也就是眼睁睁看着奥克的老婆死掉,却连手都不抬一下的那个家伙。”
马丁·贝克和勒恩迅速互相看了一眼。
埃里克松太太看看丈夫,又看看他们,不知他们对自己的指控有何反应。毕竟她骂的是他们的同僚啊。她递上蛋糕盘,先让勒恩拿了一大片海绵蛋糕,然后义递给马丁·贝克。马丁·贝克摇摇头。
“奥克昨晚在这里时,有没有谈到尼曼组长? ”
“他只说,他们会把玛琳带走全都是尼曼的错,其他的就没说了。我们奥克一向话就不多,但他昨晚又比平时还沉默。对吧,老太婆? ”
“是啊,”老太太说,一边戳着盘子上的蛋糕屑。
“他在这里有没有干了什么? 我是指昨天晚上。”马丁·贝克问。
“他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我们看了一会儿电视,接着奥克便回他房间,我们则去睡觉了。”
马丁·贝克进门时注意到前廊有部电话。
“晚上他可曾打过电话? ”他问。
“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老太太说,“奥克是不是做了什么? ”
“我只能请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马丁·贝克说,“他昨晚有没有从这里打电话出去? ”
坐在他对面的老夫妇默默地坐了一会儿。
“大概有吧,”老头儿说,“我不清楚,奥克随时都可以用电话啊。”
“那么你们没听见他打电话? ”
“没有,我们在看电视,我记得他好像出去了一下,并关上门,通常如果他只是去上厕所是不会关门的。电话在走廊上,如果电视开着,就得把门关上。我们两个耳朵不是很灵,所以电视通常开得声音很大。”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是指他什么时候去打电话的? ”
“我不清楚,不过我们当时在看一部电影,正看到一半,大概是九点左右吧。你问这干什么? ”
马丁·贝克没回答,勒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