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者过去几年又不断申诉,本人不觉得有重新考虑此案之必要。而且,投诉音未能提出新的事实和证物来证实之前的指证,因此决定驳回申诉者的要求。

勒恩摇摇头,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应该没有吧。至少那个签名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还对埃里克松巡警的事知道一些。

眼前的字句越来越夹缠不清了,当女职员把一堆新文件堆到他右边时,勒恩一副想推开的模样。

“要不要我再往前追溯? ”女人冷冷地问道,“那个叫胡尔特的资料要不要也拿过来? 还有你自己的? ”

“不用了,”勒恩和颜悦色地说,“我只把最近这几件的姓名资料记下,之后我们两个就可以走了。”

他眨着眼,在本子上快速写了几笔。

“我也可以把乌尔霍尔姆的投诉书调出来,”女人讽刺道,“如果你想要的话。”

乌尔霍尔姆是索尔纳区的警员,素以脾气暴躁闻名,他投诉别人的状子居所有人之冠。

勒恩伏在桌上,沮丧地摇着头。

第十五章

去萨巴斯贝里的途中,科尔贝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付棋赛的申请费。他很想参加国际象棋赛,星期一就是申请的截止日期。于是科尔贝里把车停到瓦萨公园,走到对面的邮局。

科尔贝里填妥汇票,然后乖乖排队等着。

他前面排了一个穿羊皮外套、戴毛帽的男人。每次科尔贝里排队,好像都会排到有一堆事要办的人后面。那男人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汇款通知和信件。

科尔贝里耸耸宽硕的肩膀,叹口气,无奈地等着。男人手里的文件中突然掉出一小张纸。纸落到地上,原来是张邮票。科尔贝里弯腰捡起邮票,然后碰碰那男人的肩膀。

“你的东西掉了。”

男人转头看着科尔贝里,棕色的眼睛相继露出惊讶、认识及反感的神色。

“你的东西掉了。”科尔贝里重复道。

“真倒霉,”男人缓缓地说,“连掉张邮票,都会有条子来管。”

科尔贝里递上邮票。

“你留着吧。”男人说完扭过头。

办完事,他连看都不看科尔贝里一眼便走了。

科尔贝里有点糊涂。对方大概在开玩笑吧,可是话又说回来,那男人似乎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科尔贝里认人能力极差,经常认不出应该记得的脸,当别人认出科尔贝里时,他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跟谁说话。

科尔贝里寄出了申请费。

他好奇地看着邮票。邮票很漂亮,上面画着鸟,这是最新发行的系列邮票,如果科尔贝里没猜错的话,贴这种邮票的信件保证会寄得更慢,邮局最会干这种事了。

不对,科尔贝里心想,其实邮局的办事效率还不错,他实在不该抱怨,尤其现在已经不像几年前刚开始使用新的邮递区号系统时那么没效率了。

科尔贝里兀自想着人世问的光怪陆离,一边开车往医院驶去。

凶案现场依然警卫森严,尼曼的房间也保持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