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沉思着。
今安在理解她的顾虑,难得说一句人话:“这单生意事关梁王,万一被发现,很危险,你是该好好考虑,拒了也可以。”
她立马道:“接!一单就六百两呢,能分三百两,脑子被驴踢了才不接。万一被发现,很危险……不被发现就好了呀。”
他嘴角一抽。
“而且,你是谁,你可是今安在哎。”林听拍马屁道,“我相信就算这次行动失败了,你也有办法让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她说得没错,今安在行事向来谨慎,习惯留条后路。他听了她的回答,没反对,弯腰在新契约上画指:“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是又如何。”
距离林三爷儿子闯祸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林听急需三千两。她至今仍然不想用李氏的嫁妆换银钱,要靠自己。
而且李氏不像林听那样手拿剧本,观念守旧,觉得女户不好,没了有当官的林家当倚仗,她日后难找到好人家,会过得苦。
因此,李氏也不会用三千两逼迫林三爷签下允许她可出外自立门户、不受本家约束的契约。
林听想先斩后奏。
等她威胁林三爷写下契约后,自有办法慢慢地说服李氏。李氏一向怜她,疼她,以她为先。只要能证明出外自立门户才是真的对她好,李氏便不会反对了,毕竟没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具有说服力。
林听接过今安在手中的新契约和印泥,也在上面按下了指纹。
一式三份,客人一份,今安在一份,林听一份。她收好自己那份:“你调查过梁王了?”
今安在:“嗯。”
梁王府守卫森严,要进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据说梁王很宝贝刚夺来的美人,把她藏得很好,即使成功混进去了,也需要花不少时间找人。
还有一点,客人的妹妹害怕男子,男子一碰她,她就会反抗,而且她身体弱,不能用迷药。
所以林听必须得参与进这次的行动,待找到人后,安抚她。
梁王贪图享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办宴席,邀些世家弟子饮酒作乐、玩女人,明天就有一场,这是他们混进去找人的最佳时机。
他沉吟片刻,偏头看林听:“你有什么计划?”
她说:“大户人家里的仆从都是固定,过几个月才会采买一批新的,更别提梁王府了。想扮成新仆从混进去,等不及,不可行。”
“不过既然是宴席,那肯定有表演。我虽没见过梁王,但听过京中贵女提过他,他办宴席时会请外边的舞姬进府助兴。”
今安在了然:“你是说,明天扮成舞姬混进梁王府?”
“没错。”她是林家之女,参加过不少宴席,也看过不少舞姬表演,她们皆要面覆薄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