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接过喝完了才发现不对劲,谁给倒的茶?

林听一转头就看到段翎,迅速擦了擦嘴角,坐起来:“你审完犯人了?”她知道他今天是专门过来审一个很重要的犯人。

段翎:“审完了。”

“那我们回府?”林听弯腰穿鞋,上美人榻前,她把鞋子脱了,脚上只剩下白色的罗袜。

他看她被罗袜挡住的双脚,半蹲下来握住了。

林听拿鞋的手停在半空,段翎握住她双脚的那一刻,他手指不可避免地隔着罗袜碰到了她的脚趾,跟直接握住几乎没区别。

这个画面令林听又一次想起了以前做的那个梦,他舔她脚。画面冲击性太大,林听想缩回脚。

段翎却先一步将鞋接了过去,套向她脚,穿上。

林听没再动。

他是要帮她穿鞋,又不是要杀她。林听想着,垂下眼看他。

段翎是半蹲着低头的,而她坐在美人榻上,裙摆散开,双腿自然垂在榻边,从某个角度看,像他要钻进她裙摆里做些什么。

林听赶紧挪开眼睛,第一次觉得穿鞋的时间过得很慢。

等他穿好,她腿都麻了。

腿一直绷紧,血液不流通,不麻才怪,林听暗骂自己脑子不干净,看到他就总想歪,想到那些事,她站起来缓了几秒才动。

从北镇抚司回段府要三刻钟,林听坐在马车里睡着了。

昨晚她很晚才睡,今天上午没补觉,起床向长辈请安后去了玲珑阁,下午又随段翎去北镇抚司,待堂屋里面看了快一个时辰的话本,现在困乏到坐着也能睡着。

她睡着后不安分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手脚偶尔动一下。

段翎就坐在旁边看。

林听的手不动时,垂到身侧,落到坐板外,悬空,指尖自然蜷缩着,像是邀人去牵住她。

他看着看着,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拇指,一寸寸地往里深入,再握住她的食指,最后把全部都握住,触碰属于她的温度。

林听又开始动了,无意识地反握住他的手,还摸好几下,在睡梦中也要确认是什么东西。

段翎眼睫一颤,微微失神地凝视着林听反握住他的那只手。

她还在动,细长的手指顺着他手背上去,摸到他略硬的护腕,再从护腕缝隙里钻进去,继续摸索着,直接接触到他的疤痕。

段翎呼吸骤停。

林听双眼紧闭着,却拧了下眉,似乎是因为摸到的东西凹凸不平,她又没办法分辨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