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浸过,他也算遍体鳞伤,但是没有一处是心甘情愿而受,只有这里,掌心的疤痕,为陆青时而留。

很多东西,要从那里重新生长出来,要生长出一条陈旧的缰绳,重新把它套在小狗的脖颈,要生长出长明的火光,哪怕烫到难以承受,也要和爱人温存。

可是爱人,他在哪呢。

说来可笑,陆青时在江宣这儿,睡得倒是安心。

他在林敬堂家睡地板的时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然后安静的坐起身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看着佣人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或者,有的时候林敬堂睡不着,也会下楼来。

他其实每次都是醒着的,但是林敬堂一脚踢在他身上时,他还是要装作被他踹醒的样子,揉着眼睛爬起来,眼眶带着红意看着他,乖乖的跟着他上楼挨操,再含着一屁股的液体爬下来。

他本没那么乖,但是看着那个人,想要被他拥进怀里的渴望,总能压过一切,所以偶尔的躁动也轻易平息了,他便又能乖巧的笑出来。

他看着林敬堂,就觉得心脏是热的,喉咙是痒的,他只记得被他抱在怀里有多舒服,却忘了被他怀着满腔爱意抱住,具体是什么感觉。

人总是这样的,善忘,但不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