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他在季如霖的办公室,看到林敬堂照片的那一瞬间,胸口也涌起了同样的情愫。

像是一片咕嘟咕嘟的血色泡沫铺天盖地的将他整个人包裹,那红色是欣喜的颜色,也是羞耻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呢,陆青时当时不懂。

但是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他会为这个人,无尽漂泊。

等再回到餐桌上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好像在隐藏着什么,又好像在伺机窥探着什么。

动机这方面已经算是无路可走,只能按照时间线把嫌疑人锁定在了韶奕和wind之中,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一口咬定,他们进去的时候,公爵已经死了。

Null一直没有参与讨论,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百张纸,仔细的嗅闻,却半天都没闻出什么端倪。

没错,之所以没有将证据公开,因为这不是他找到的,是NPC强塞给他的,但信封里却只有一张白纸。

通常想让纸上面的字迹隐藏,不过就是使用柠檬水,用竹签蘸着写在上面,想让它现形的时候,用火烤一下就可以,但是他已经用火和水都试过了,这张纸始终是空白的。

可会不会,原本就没有这么复杂呢,Null把那张纸平铺在了桌子上,突然抬手示意,让场控暂时关掉屋里所有的灯。

众人一头雾水,场控照做了,众人的视线都陷入了黑暗,却看到桌面上有个东西,发着幽幽的绿光。

韶奕眨了眨眼,把纸上那串显性的数字念了出来,“124…578?”

灯被打开,Null却仍旧不解,“只有六个数字,有什么用。”

周子行却猛地回过了头,他从身后拿出了那个盒子,试探着把数字一一对应,咔哒一声,锁开了。

他吸了一口气,顶着众人的目光,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对着那两张纸,他越看就越诧异,最后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林敬堂。

他说:“这是一份遗嘱。”

里面赫然写着若林敬堂殒命,他的全部遗产,将都由verdant继承。

一片哗然。

安禾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林敬堂,又低头看向陆青时。这是唱哪一出?明明他才是林敬堂的合法妻子,三个人的故事,没有姓名的那个竟然是他自己?

周子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遗嘱递给了林敬堂,“你自己念一下吧。”

林敬堂不知为何,竟然在这个时候回眸看了一眼,陆青时似有所感,平静的抬起头,轻轻的朝着他笑了起来。

林敬堂面无表情的回过头,脱下了手套搁在桌上,接过了那两页薄薄的纸张。

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早在表演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动机,但是,应当是陆青时更早明白。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寻到情意,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点在意。

他为什么总是不舍,是因为林敬堂自己都在拉扯。

他啃噬着陆青时的脖颈,将他身上的滚落的汗珠揉进自己的发间,他总是欣赏着陆青时臣服的姿态,看着他或痛或甜,他把自己的一根根指节插进紧闭的甬道,看他战栗着咬紧自己的每一寸,他挥起鞭子落在陆青时的背脊,想抹去的,是他身上所有,属于别人的痕迹。

他不敢说自己一次都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他就不会失去爱人。

爱人。

林敬堂低下头,缓缓的开了口。

“给verdant:

不知道今日是哪日,但你看到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想起来了一切,我应该已经只剩一捧灰烬,葬在太阳系外的行星,哪怕转世轮回,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