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是淡淡的不出格的,腼腆到了拘谨的程度,最开始撞见他,一瞬间甚至想要行礼的,意识到了他是谁,这才生生打住了。
她又迟疑地等了一下,见陈敛骛也没有起身向她行礼的意思,就转身向桌案走去,挪开香匣收纳香料的动作轻而快,似乎不习惯和生人相处,想着尽快归去。
而陈敛骛只看出了她的娴熟,对这殿中一切布置摆放的了如指掌,她放完香又走向熏笼,亲手为寝殿焚起香来。
焚香也是门手艺,最雅的讲究慢火细香,使不见烟。
陈敛骛看着她敛红袖起熏笼,纤指款款间那熟悉不过的味道如丝如缕飘过来,捕捉不够,招人鼻息。
静妃细挪莲步不落声息地走了,垂落的双眸里掩住那份羡慕之情。
自从制出了这款精细的香料,她便成了陈帝寝殿的常客,一月一次地来送香,每次都会亲手侍弄好熏笼再走。只是……她知道陈帝并不着意于她,也不会喜她打扰,所以每次只敢挑陛下不在的时候来。
今日,她总算见到传闻的那位贵侍了,真好啊,可以日日守着陛下……
陈执这日处理完政务,赶着晚膳时分回来了,可是稀罕的没有见到那抹打扮招摇俊绝的人影,也没有听到那声讨他喜欢的问安。
直到自己迈步而入,在帘帐里找到了人。
“怎么了这是?”陈执坐下,打量着面前人。
陈敛骛沉默着一张面目,唇角凝滞一言不发,在陈执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忽而抬起了手,那手举到襟前,开始一层层地宽衣解带,直到把满身的熏香衣裳都脱下来,甩丢到远远的一旁。
陈执闻着今日这格外舒缓的殿中焚香,知道是出自谁手,也就知道了他此时宽衣不是为了投怀送抱。
但陈执看着他,向两侧展开双臂。
陈敛骛虽无心索抱,见此却也过去了,赤裸着一身精健胴体倾身趴在陈执身上,交合怀抱。
“怎么了?”陈执抚上他光赤的背,轻声问着。
陈敛骛却不说实话,只是说心口疼。待陈执再问,他就不答话了。
陈执于是笑,摸着他的背哄道:“我们俊卿今日愁态胜比西子了。”
陈敛骛只是埋在陈执颈窝里自嘲冷笑。
他不说缘由只是因为他此时此身不配闹,帝王家藏娇满宫,又怎会因为他这一个粗硬男儿买椟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