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登记的车不让进小区,他们下车后走得不快,散步般的。待经过南区的花园,安知眉明显放慢了速度。

雁平桨留意到她很认真在看地上,像是观察什么,便也低下头。

地上有很多小麻雀。

“果子发酵掉在地上,鸟雀吃了之后会醉,要么被物业扫掉,要么就被野猫吃了,最好的结果,就是醉到自然醒。”安知眉道:“我怕踩到这些……”

“酒心小麻雀。”她干脆这样形容。

她俯身观察了一下,顺便等雁平桨的回应。但一会儿都没听到,便抬眼去望他。

雁平桨正抄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笑,似乎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安知眉想避开他的视线,可才转过身体不过片刻,雁平桨就靠了过来。

“这地方确实很好,能请你……把头抬起来么?”他的声音很低。

安知眉没说话,垂下眼,也不看他,心像是在悬浮在梅子汤里的冰块,酸得她难以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

雁平桨轻轻摸了摸安知眉的后脑勺。发丝浓密,微热,他轻缓地摸着,俯下身,微微偏过头,再不问安知眉的意思,强硬地吻住她。

已经很晚了,四周看不到人,雁平桨犹记着酒心麻雀的位置,带着怀里的女孩子离开了一些,防止踩到一群醉鬼,胳膊在抚摸安知眉后脑的过程里护着她的肩头,把纤细的身形完全挡在自己怀中。

他听到安知眉细弱的喘息和几近于无的呜咽,她明显腿已经软了,紧紧抓着雁平桨胸口的衣服,在换气的间隙把脸埋进去。

“不要…在这儿。”她勉力开口道。

雁平桨低低笑了一声,问道:“那你说,应该在哪儿?”

安知眉没说话,半晌才道:“去我家吧。”

她退开一些,看着他,呼吸尚且急促:“去我家。”

安知眉一个人住。重逢后,雁平桨屡次在言语上“顶撞”她,而后发展到行动上。

他撞得很凶,床发出的声音闷而沉,像是钝刀子一下下烫着心口,安知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被干得又哭又叫,声音像是讨人来哄。

雁平桨今晚倒是不若白天话多,沉默地撑在她身上,在她因为高潮失神的时候把她抱到身上,握住她的腰,一次次往下按。

“可以轻点吗?呜…嗯……求你,求你,好吗?”安知眉实在受不了了。

雁平桨轻轻嗤了一声:“我旷了多久了,不好意思,真的轻不起来。”

安知眉最怕他这么说话,听着正儿八经,动作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她没继续顺着雁平桨的话往下说,转而问他:“你等会儿……等会儿什么时候走?”

雁平桨在摸她的头发。他放慢了速度,手里的长发在月光下像流银一样从指缝淌下去。

他用了三年时间把自己变成地心说的信徒,等一次月亮的回转。

等她转回来,而后用心头的火慢慢把月亮从高不可攀的冷清煨成红糖馅儿的甜饼。

雁平桨语气懒散,把被子往上抻了抻,遮住女孩子白皙的肩膀。

“睡吧,等小麻雀醒了,我就走。”

番外到这就更完了~最近心思不在写文上,昨天突然在手机翻到以前在坡拍的视频,又来重新看了遍《不应期》。

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篇文!很多想写的基本都涉及到了,而且我真的很爱爹地妈咪TTTTT好温柔的两个人TT

在结尾放一下视频的截图~对应的是高三时雁平桨询问安知眉要不要一起去新加坡玩的那段。

写的过程里脑袋里一直有一个画面,但这个画面刚好是整本文里都没有试图去写的场景。

大概是刚十七岁读大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