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整张脸上最生动的眼睛被肿胀的脸颊挤占了位置,掌痕和伤口堆叠,红中透着紫,他仰起头讨好的笑着道,“先生,早上好。”

林敬堂有些不能理解,陆青时到底想干什么。

从前口蜜腹剑说爱他,臣服于他,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背叛的筹码,然后毫不犹豫的踏着他的脊梁,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昨夜话已说明,他总不至于还妄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

林敬堂站在楼梯上望着他,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陆青时。”

陆青时神色一震,脸上的笑颜慢慢褪去了,亦抬头望着林敬堂,似乎有了什么预感。

“你走吧。”

周遭的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只过了几秒,林敬堂又开口道:“十年前在莱西的海滩,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会不会报复,我的答案,你还记得吧。”

陆青时嘴唇动了动,抓紧了衣摆,“记…记得。”

“我说,得不到奴隶的忠心,是主人的失格,你应该庆幸,时至今日,我仍然是这样想的。”

陆青时眼眶里瞬时蓄满了泪,眼睛失去了焦距,往后退了两步,不住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