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语始终隔岸观火,然后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让人找了上去。
他会注资,救下摇摇欲坠的致明,同时控股,成为新任董事长,并且允许林敬堂成为CEO,参与公司的决策。
他的条件是,十年。
他要林敬堂无条件的服从他的每一个命令,期限十年。
林敬堂如他所料,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从第一次在马球场上看到他,到让他赤裸身体跪在自己面前,已经过去了三年。
明语并不需要他打从心底臣服,那样太没意思,他要这个人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只能遵从自己的每一句指令。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林敬堂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烈。
他一个从来没有跪过的人,跪下时却行云流水,姿势很难挑出毛病来,甚至连基本的羞耻心都好像没有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标准的奴隶。
明语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人后的非人责难,他全盘接受,人前的刻意折辱,他尽数忍下。
但是明语可以看出,只要不需要他全神贯注的做些什么时,他都在走神。
比如罚跪的时候。
明语知道,疼痛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难熬的,唯有时间,从不允许谁投机取巧。
因此他并不需要林敬堂跪在坚硬的,或者带有棱角的东西上,他甚至允许他跪在地毯上。
然后时间,三个小时起步。
他双手交握在后,膝盖打开,面对着楼底下来来往往的车流。
他总是在走神。
是透过那万万千千扇亮着灯的窗户在看向什么,明语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他那时带林敬堂离开了日环,因为明家那阵子也在经历派系争斗,他这个旁系少爷,自然也成了谁的眼中钉。
他逼不得已离开,顺便带上了林敬堂。
他把林敬堂榨净了最后一滴价值,在工作时间把他叫到办公室,肆意惩戒,又在休息时间,让他去完成该完成的工作。
所以睡着是不可避免的事。
他放空了许久,眨眼的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闭上了半天都睁不开。
明语让他睡,然后在他的头失重的垂下时,扬起长鞭。
林敬堂的身体会抽动一下,然后平静的睁开眼睛。
他早就习以为常,再度将手臂折向身后,甚至微微的更用力了些。
他的后背早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明语下鞭的技术称不上好,没打出血算意外,破皮了算正常,若是下手重到需要缝针,那也是林敬堂该受的。
他原本也不是dom,他只是一个恶劣的猎人。
林敬堂极少用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他,平时多数时候都懂得乖乖的把眉眼垂下。
不过失手把他伤的太重那次,林敬堂却忽然笑了一下。
明语用鞋踩着他的头,不满道“笑什么?”
林敬堂沉默的看了他片刻,“没什么,只是忽然明白了,您对我到底报以什么样的态度。”
明语听不懂,将手指按在他皮肉绽开的伤口上,林敬堂无声的抽搐了几下,始终没有再开口,笑容却越演愈烈。
明语最后实在弄不懂,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什么意思,一鞭把你抽傻了,还是在这儿恨我恨得发疯?”
“我是…感激您。”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感激您,仅仅想让我成为奴隶。”
dom需要为自己施加的每一次伤害负责,而sub,需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赖着主人。
林敬堂此前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