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呢,尾椎和腰椎剧烈的疼着,稍微一动,砰的一声,身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这儿不是讲道理的地方,陆青时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食物寡淡的过分,好在他原本喜欢清淡,一碗白粥也能吃的下去,他的嗅觉似乎一日比一日迟钝,能面不改色的刷干净厕所,能闻着被子上的汗泥味入睡。
还能在众人揉捏着他的胸口时,面无表情的接受。
想女人想疯了,陆青时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刺激,裹胸的白布被他们扔掉,那一点点的凸起成了男人们的乐趣。
想好好的在这里过下去,陆青时有无数种办法。
不动声色的融入,给他们争取好处,甜头,最简单直接的,还可以去讨好号头,力量没有优势的时候,脑子也可以办到很多事。
但是他一样也没有做,他不想了。
他有无尽的时光开始思考着自己的一生,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小时候不觉得贫穷是过错,在那小小的村落里,宰一头猪就够孩子们高兴好几天。
他和阿爸阿妈一起守着那片稻田,在他们累的直不起腰的时候帮他们擦汗,在农忙的时候,站在和他腿一样高的凳子上做饭。
他喜欢看书,阿爸就时不时的赶着牛车,到集市上让他选,选什么样的都行,他会躺在车上,把新买的书盖子自己的脸上挡着太阳,心满意足的嗅着油墨的气味。他学习好,阿妈就豁出一张脸,求了很多年不联系的表姐,把他送进了市里的初中。
“上学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