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挑眉,无声的问着眼前的人。
“祖宗,还能有哪个林先生,段家那个。”
“吼…”
赵琮没忍住笑了出来,“真是他啊,人到哪了?”
“说是还有几分钟就来了。”
“他当我三监是游乐场,连个由头都不找?来干什么的?参观吗。”
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赵琮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参观啊。”
“去,你去吧,带他好好看看。”
林敬堂一踏进监舍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浓郁的甚至让他蹙起了眉心。
而那些犯人却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一双双死寂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无数暗夜中的蝙蝠在伺机而动。
“林先生,这儿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带您去别处看看吧。”
“这儿为什么还缺一个人。”
男人瞥向了那处,习以为常道“哦,关禁闭了。”
“禁闭?”
“呦,您感兴趣?”
狱警七绕八绕的把林敬堂带到了地下。
“就是这儿了。”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林先生,我们这儿可是符合标准的。”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间大概五六平米的屋子,墙边里放了一张行军床,角落里是白色的马桶。
除了桌子还有一面不大的窗户,几点月光正一点点的透进来。
“不听话的就扔进去反省反省嘛,那些畜牲,不驯就不知道听话。”
他又打开了旁边的门,指了指里面,“喏,这就是刚才那个铺位上缺的人。”
他身上戴着手铐脚镣,哪怕听见了声音也没有抬头。
林敬堂的目光落了下去,看见他的臀部只是虚搭了一个床边,并没有坐实,而嘴边甚至还堂而皇之的挂着乳白色的液体。
“换别的地方看看吧。”
林敬堂转身而去,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快要走出地下时,他突然又回过了头。
“铁门的那边是什么?”
一道关死的门在走廊的另一头,狱警面不红心不跳的笑了,“是仓库。”
“打开。”
“这…这道门很久没人打开了,我也没有钥匙。”
“是吗,看来我要打电话问问你们狱长了。”
狱警嘶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打开了门。
一走进去,便能发觉,天花板低矮了下去,林敬堂一米九的身高,头顶几乎是擦着过去的。
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两边却都有奇怪的声响。
那些低矮的小门并没有上锁,只是一个个泛着寒光的不锈钢插销,把门关的严丝合缝。
林敬堂随手打开了一个,随着嘎吱的声音想起,从里面冲出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
他跪在地上像是一摊烂泥,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林敬堂的裤脚。
“求…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听话…我听话…”
他的目光都涣散了,神情很呆滞,却还是无比的渴望着可以出去,不惜磕头。
“求…求…”
话还没说完,被狱警一脚踹了回去,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还没来得及走到下一个,便从那刚才里面爆发出了一阵凄厉又绝望的哭声。
林敬堂脚步顿了一瞬,抿着双唇继续向里走去。
很快,他似是发现了什么,蹙眉回过头望了一眼,狱警忙解释,“越往里走,禁闭室就越小。”
走了一半,林敬堂又打开了一间门。
这间禁闭室小到无法容纳一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