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昂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转头看向了陆父和陆母,“叔叔,阿姨,我想娶小陆。”
“我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现在仍然喜欢,无论他什么样我都喜欢,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带他去大医院看病,总能治好的。”
面对两人的拒绝,薛子昂却只是笑了笑,显得成竹在胸。
“他总得有人照顾吧,你们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但我可以,我真的很爱他,否则就不会提这件事。”
他伸出手摸向了陆青时的脸颊,陆青时抬起了头,像个猫儿一样的把头贴了过去,蹭着他的手掌。
他们很快就结婚了。
没有婚礼,没有任何仪式,只是选了个好日子,去民政局领了证。
他问陆父陆母要了十万,说是给陆青时治病的钱,就当时他借的,往后每个月都给他们打生活费。
陆父和陆母拒绝了,他们离开前对薛子昂说,只要陆青时过的好就行,不用顾及他们什么。
他们在家里,无论怎么给陆青时打电话,他也不接,所以,每天只能从薛子昂的口中听儿子过的好不好,薛子昂每一次都对他们讲,陆青时过的很好。
他们那时不知道,他口中的过的好,指的是每天像佣人一样,洗衣做饭,扫地拖地,却得不到一分工钱。
薛子昂没有带他去过一次医院,却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一次次的把性器插进他的身体,但凡陆青时有一点抗拒,就是劈头盖脸的几巴掌,直到他不敢再拒绝。
他任由自己的父母刁难他,奚落他,甚至在他做好一大桌子菜以后,挑刺不准他吃。
结婚三年,他几乎没有给陆青时买过一件衣服,都是把自己穿旧的随手扔给他。
他所谓的过的好,是打断他几根肋骨,逼他跪在地上求饶。
他所谓的过的好,是欺骗他,说他父母家里的房子快塌了,要钱盖新房,逼他不敢说一句,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后来,陆青时入狱以后,陆父的身体像是一下子就垮了。
他没有一天能睡得着,夜半惊醒后就呆呆地坐着,遥望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不停的问陆母,“娃为啥子不肯见我们,是不是心里怪我们。”
他没日没夜的干活,后来又偷偷的去卖血,好像不这样就没法活下去。
世间总是花钱容易赚钱难,身体垮了以后,钱袋子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他不想治了,活着也不觉得还有什么指望,可是陆青时出狱了。
“阿爸,我没怪过你们,不见你们,是我自私。”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到处找工作。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去面试,暂且不谈案底,只说了三句话,眼神就开始飘忽,甚至莫名其妙的蜷缩起身体。
好不容易有一家面试还算顺利,又因为公司在34楼不得不放弃。
他找了十几家公司,纷纷无果以后,甚至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当服务员,一个月6000,正松了口气,又因为端不稳盘子,三天就被炒了鱿鱼。
陆父的病情却一天天的恶化了下去。
陆青时在某一天,突然又是往卡里打了几万块钱,然后就失去了踪影。
这一次不同的是,他还能接电话。
“钱是朋友借的,找到工作了,一切都好,安心治病。”
来来回回,只剩了这么几句。
陆父和陆母都不是容易情绪外露的人,可是说了这么多,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他们不知道老天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小时,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
“他本该生在…高门大户…”
末了,陆父用微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