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加班的时候,喜欢靠在林敬堂的怀里,打字累了,一偏头就要吃到水果,还要一口口的喂到他嘴里才行。
“你吃不吃?”
他的脚踩在林敬堂的脚背上,用脚尖挠着他的脚背,樱桃滚到锁骨上,又用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把樱桃送到他的嘴边,笑的很得意,“看你这么辛苦,我也喂你吃。”
他们看过很多次日出日落,看过很多片海,经历了那么久的时间,林敬堂并非没有察觉过爱人的若即若离。
他的神情偶尔会带着说不出的麻木,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林敬堂,最后又转为一声轻笑。
“我在想…”他欲言又止,可哪怕怎么问也不肯说说下半句。
但林敬堂从没在意过。
他想,哪怕陆青时是高山,也总有登顶的那一天,哪怕他是深渊,也总有落地的那一刻。
他的爱,无所不可。
无所不可…到最后却变成了极尽剥夺。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晌,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林敬堂复又开了口,语气显得很郑重,但是声音却有些轻,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把什么拿起了。
“我希望你们相信我。”
“我曾是他的爱人。”
第121章 | 第121章 您要仔细看看吗
【作家想說的話:】
堂堂这能不哭?
---
以下正文:
八年前,阳春三月。
陆父兜里像板砖一样厚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刚把觅菜芽种下去,直起腰来用衣襟擦了擦手,将手机拿了出来。
带着一排零的入账短信让他有些目眩,紧跟这的是儿子的短信。
“阿爸,这些钱留着花。”
陆父嘴唇动了动,反应过来以后,忙跑回屋子里喊来了妻子。
他们把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很快又被挂断了,陆青时又发了一条短信,“在开会。”
他们只能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可是陆青时始终没有给他们回一个电话。
而到了第三天,陆青时就彻底失联了。
陆父和陆母在家里焦心了几日,转眼就到了四月,最后还是买了两张票,去了余杭。
两个人拎着一个蛇皮袋,里面装了些换洗的衣物,另一个皮料斑驳的背包里装了新鲜的小菜,还有陆青时以前喜欢看的书。
他们想着找到了儿子就把这些给他,可是市里太大了,大的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不知道陆青时住在哪儿,不知道他在哪上班,唯一的线索是,陆青时以前和他们提过,从他公司的窗户往外看过去,能看见一座电视塔,到了晚上还会亮起来。
他们找到了那座电视塔,开始没日没夜的找,寻人启事印了几万张。
他们白天随便在附近做些工,晚上就睡在公园里,他们不知道陆青时那些钱是怎么得来的,所以,就算兜里有钱也不敢花。
后来他们报了警,找到了陆青时失踪之前住的房子,可是因为拖欠房租,他的东西已经都被房东扔掉了,只剩下了寥寥几样。
陆母抱着儿子的衣服和他的大学毕业证,第一次痛哭了出来。
就这么找到了六月,天气暖起来了,他们带来的衣服都穿不成了。
家里的地也得有人打理,没办法,只能先买了回去的票。
就在要走的前一天,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自称是陆青时的朋友,说陆青时在他那里。
“叔叔阿姨,我叫薛子昂。”
那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穿的西装革履,欲言又止道“你们先有点心理准备,陆青时他…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