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林敬堂缓缓的松开了手，陆青时却还在抽噎，欲望卡在那里上下为难，把他白皙的脸颊染满了潮红。

等他意识到身体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了，林敬堂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他接过管家手里的湿帕，擦净了每一根指节，眉眼的弧度映在银制的餐具上，微微变了形状。

“先生，味道还好吗。”

林敬堂沉默的点了点头，下一刻餐刀却穿透了酥皮，在白瓷盘上划过，落下了刺耳的声响。

管家愣了愣，林敬堂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扔下了刀叉，靠坐在椅子上，抬手挡住了从头顶倾泻而下的灯光。

他不明白。

原本只是一件消遣罢了。

他只是想看看，当初那个在他心里孤高着的浮云，到底被世俗倾轧成了什么地步，才会变的如此面目全非。他只是想知道，到底要受多少轻辱，陆青时才会离开。

可是走到现在，他却发觉，任何愉悦的瞬间，原来都和折辱陆青时无关。

当那个人不再因为自己的掌控而快乐，那dom这个身份，也就失去了意义。

当他的惩罚在陆青时的眼里，变成了泄愤，那他们的关系，就只剩下了生硬和干涩。

他本来自信满满，以为陆青时最大的问题是太过于依赖他，所以他不肯放任他依靠。

可是原来，陆青时并没有依赖任何人。

陆青时根本就不信任他，所以，比起把双膝压上玻璃碎片，让自己伤痕累累，他更恐惧的是来自林敬堂的惩罚。

他只是试图用一样他可以承受的住的，去抵消那个他受不住的。

这些林敬堂都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心脏为什么在动。

他指的是，可以感知到的，明晃晃的，不停的…跳动。

他费力的读取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觉得荒唐，他竟然也在不安。

他因为陆青时的不安而蹙眉，因为陆青时的仰望而俯身，他以为自己一直是局外的人，永远可以随时抽离。

可是命运比人更荒唐，早就让他们重新纠缠在一起，然后看着他不自知的模样，拍手叫好。

“过来。”

林敬堂没有回头，但是陆青时知道，这是在叫他。

他低着头走到了林敬堂面前，习惯性的跪了下去。

血迹从纱布里渗了出来，陆青时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又膝行了半步，凑的离林敬堂更近了一些。

林敬堂想起，他之前还会因为跪自己面前而发情，还会偷偷的抱着他的鞋子…自慰。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再也不敢了。

陆青时还硬着。

已经不只是恐惧与否，更多的还有难堪。

也许他自己也知道差别吧。

从前硬起，那是因为林敬堂的调教，因为喜欢。现在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起反应，那只能是因为贱了。

多不合时宜，惹人厌烦。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可以不要这么贱了。

林敬堂突然伸出了脚。

鞋底覆盖了上去，踩在性器上面，不轻不重的碾压了几下，陆青时霎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遍，有酥酥的电流，淌过了四肢百骸。

欲火不但没有被熄灭，反而被浇的更烈。

林敬堂知道他喜欢。

所以，下一脚就结结实实的踹了上去。

“呃…”

陆青时微微的动了一下，冷汗从额间溢出，他疼极了，那处也不再继续膨胀，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委屈。

林敬堂勾唇，抬脚，又一次。

“唔…”

陆青时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