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什么好例子，大公司和新艺人，力量悬殊太大了，被捏扁搓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许静深：“不过他也说了，谢慧心这个人的风评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考虑跟雷石签约，签到她手底下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停下来，看向季寻，季寻：“说完了？”

许静深点头。

季寻：“就这些？没别的了？”

许静深凝眉，他第二次点头。

季寻：“啧，还以为你打算劝我跟许重林签约呢。”

“前面铺垫那么多，”见许静深面露困惑，他很好心似的，解释道：“又说是我的忠实歌迷，又说希望我发展好，还其他公司坑多，许重林又是你爸爸，怎么不劝我跟许重林签约？”

许静深说实话，他还真这么想过，他还试探了许重林的口风，得到的回复也是偏向积极的一面，可问题是……

许静深笑着说：“你要是愿意，那肯定最好啊。”

问题不就是他不愿意嘛？

“怎么说，你改变主意了？”许静深问他。

季寻：“你觉得呢？”

许静深顿了顿，他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不愿意跟许重林签约？

为什么莫名其妙对他抱有敌意？

季寻：“不能。”

许静深摇摇头，他仰头看天。

季寻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也朝天幕看去。

没人说话了，一时只剩下雨声。

噼里啪啦，铺天盖地。

一片静寂之中，忽闻一声闷闷的阿嚏，许静深转过头，他这才发现季寻的发梢仍在往下滴水自己的T恤都快被体温烘干了，他的发梢仍在往下滴水。

“换一下。”

许静深起身走到他左手边，为他挡住侧面飘来的风雨，然后他从包里拿出纸巾，拆开后递到季寻手里。

“擦擦吧。”

季寻没拒绝，抬手接过，许静深拿出自己的手机，动作却就此停住。

季寻：“怎么了？”

一边这么说着，他凑近他去看，这才发现许静深的手机原来黑屏了。

是没电还是进水了？

应该不是进水了，他身上的包应该是防水的，纸巾都没受潮，手机没道理进水。

季寻把用过的纸巾揉成团搁在脚边，从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手机也受潮了，不过不影响使用，他展开仅剩的一张纸巾，擦手机上的水，然后点开打车软件，“去哪儿？我送你吧。”

“要不是跟我出来，你也淋不着这场雨，算我赔你的。”他补充道。

很久之前，姜颂君跟人聊天随口说了一句话，许静深那时候没认真听，他也没认真往心里去记，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来。

人情是什么啊？

人情就是亏欠啊。

我欠了一点，你欠我一点，欠多了，还不清，人情不就出来了？

眼前这人却生怕跟人产生一点牵连似的，一点一滴都算得清清楚楚。

“想起来了，金桐御府是吧？”

他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往软件上添加了途经点，许静深抬眼一看，路费比原先预估的多出接近五十块。

许静深笑着说：“我回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就完事了，你多花四十多块钱，是不是吃亏了？”

出乎他的预料，季寻居然没有跟他客气，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还真是……那怎么办呢？你要折价还给我吗？”

“怎么着？”见许静深不说话，他挑挑眉，问道：“还想赖账啊？”

说着他就点开了电话簿，复制许静深的电话号码到剪切板，他再点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