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全部都锁定在舞台的方向。

一边还低声讨论着什么。

阿攀直觉这三位的来头不简单，具体却又猜不出来，便只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客人对待，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三位，我们营业时间还没到呢，你们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先找个位置先坐下来，等”

“没事的，攀哥，他们是来找我的。”

是季寻的声音。

他把吉他放回原来位置，迈步走下了舞台。

他先跟阿攀打了声招呼，迈步走到那三人面前，然后他抬起手，跟最中间的女人握了握，问道： “是江纯，江小姐，是吗？”

女人点头，“是我。”

她摘下墨镜，随意地一瞥，“这里就是你经常表演的酒吧？”

她说话的语气也好，环顾时的神态也好，都显得倨傲而凌人，很明显是不太好亲近的那类人。

季寻应付起来却相当得心应手，只见他扬唇一笑，随口夸了句“江小姐还真是目光如炬”，之后便随口跟她攀谈起来。

江纯摆明了很吃他这套，一边和他聊着，一边跟在他身后，走向座位。

听不见他们聊天生内容了，阿攀把头缩回去。

吧台走来一个服务生，紧接着便有更多人走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欸，攀哥，什么人啊？看起来不简单啊。”

阿攀哪里知道？不过凭借对季寻的了解，他倒是能猜出大概来，“估计是哪里来的小明星吧，来找季寻买歌唱呢。”

“季寻还卖歌？”服务生惊讶道：“他不是在乐队里唱歌吗？”

“谁说自己唱歌就不能卖歌了？”另一人道。

“是啊，谁说自己唱歌就不能卖歌了？”第三人接话，然后说道：“欸，对了，攀哥，季寻一首歌大概能卖多少钱？”

这大概问出了所有人都最在意的问题，所以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

阿攀看向靠窗的卡座，季寻正跟那位江小姐相谈甚欢，不知季寻说了句什么，江纯被逗得笑个不停。

啧，这小子，年纪不大，拿捏起女人来，倒是一套接一套。

阿攀说：“不知道啊，不过少说……”他抬起手，比了个数字，“少说这个数吧。”

一众服务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说啊，还得有点本事在身上啊。”很久之后，有人总结道：“有本事的，随随便便赚个钱，是吧，顶我们累死累活大半年。”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一众服务生连连点头。

“不是说他家庭条件还不错嘛？”忽然又有人压低声音问：“好像说他爸是平大一院的肿瘤科大佬，每年随随便便接几个项目，大几百万就到手了，那他干嘛一门心思钻钱眼里啊？”

悠姐打着哈欠走下二楼，她一眼就看见聚在一块儿八卦的服务生们，服务生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他什么时候一门心思钻钱眼里了？”另一人还在单纯发问。

“啧，所以说你还是不擅长观察呀！”那人也认真回答，她朝靠窗的卡座抬抬下巴，说道：“你想想他平时什么样，你再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你再想想他平时跟悠姐说话时什么样，要不是知道悠姐的性取向，是吧？我都怀疑他想”

话音戛然而止。

服务生抬起头，脑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只手，悠姐单手叉腰站在她旁边，两只眼睛笑成一条缝，“想什么，说呀，怎么不说了？”

服务生嘿嘿嘿地笑起来，“悠姐啊，您老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啊，走路还一点声响没有”

悠姐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有声响还能听见你们在背后编排我？小东西，人不大，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