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的瞳孔微微放大，对许静深提出的这个定义特别满意似的，“对，就是普通朋友。”

他很快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朝许静深伸出手，盈在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他此刻的真实心境，“许静深，让我们成为普通朋友，好吗？”

不好。

许静深的第一个反应仍然是拒绝。

他还知道自己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是掉头就走，远离这个人，远离他的声音、他的视线，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他的手、他的皮肤和骨血……他所有的一切。

不给他继续诱惑自己的机会。

可是腿却像灌了铅，脚被黏在原地。

他努力了半天，竟半步都没能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