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砚拥着他坐回榻上,宽慰道:“臣一路轻装简行,不出七日便可抵达南郡,今年虽南郡受灾,但江淮储粮充备,灾情尚未扩散,臣去稳定局势,也许不出一月便能回来了。”
“朕知道。”陆宵头疼得越发厉害,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心中更加焦躁。
“淮安王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淮安王是他父王分封的异姓王侯,封地南郡,毗邻边云,每年只在年底朝贡之时入京,除了参加宫中宴饮,几乎不踏出府门,深居简出,直到新年一过,返回封地。
这些年来,他每年朝贡,也算安分守己,并无过错。
可陆宵却记得,当时赵淑下毒一事尚不明晰之时,楚云砚却有意把这件事往淮安王身上引。
更何况,依照如今来看,赵淑明明是楚云砚的人,他那时又为何会怀疑是淮安王所为呢?
他心中的疑问越积越多,指尖烦躁地轻叩塌沿。
楚云砚也知道陆宵的疑惑,思量了一下道:“那都是先皇登基之前的事了。”
第48章 “此事自然任凭王爷决断。”
“陛下应当知道, 淮安王与先皇是结拜兄弟,而静太妃曾是淮安王的女婢,被他进献给先皇。”
这事楚云砚曾经提过, 陆宵回忆了下,点了点头。
楚云砚继续道:“起初, 先皇并没有接受, 可忽然有一天,先皇醉酒回营, 第二日, 却见静太妃……她那会还叫常宁,衣衫凌乱地躺在自己的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