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道上响起,陆宵晕乎乎的,勉强从绕成一团的思绪中抽出魂来,看着眼前也不是回城的路,奇怪道:“这是要去哪?”
楚云砚道:“云水涧。”
“臣听说,陛下分外想前去赏花。”
他特意咬重了“分外”两个字。
如此折腾下来,陆宵突然也能懂得楚云砚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哭笑不得道:“你又生气了?”
楚云砚坦然回道:“这不叫生气,叫吃醋。”
陆宵更是无语:“这也值得吃醋?”
“当然。”楚云砚道:“与陛下有关的事都值得吃醋。”
此话一出,瞬间让陆宵想到了以往很多被忽略的事。
比如揽月亭的髹漆、太湖的水浊,甚至什么宫中不能刀光冲撞……更绝的是当时林霜言的调任,他竟然还想把人外派三年!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叹息道:“说起来林霜言也真是无妄之灾,差一点从好好的京官连降三级。”
“无妄之灾?”楚云砚却道:“新科及第者本就应该外派三年,陛下皇恩浩荡,留他在御前,他既不懂珍惜,自然该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陆宵惊奇地看他一眼,“……这也是吃醋?他哪里得罪你了?”
楚云砚沉吟片刻,似乎不是很想说,但最终还是道:“当时在揽月亭,秋日风紧,他却将陛下单独置于亭中,有负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