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朕的战利品。”

那天他热得难受,察觉到熟悉至极的人向他靠近,他潜意识放下防备,开始向来人索取裹挟在他身上的冰凉沁意,可那人却并不遂他心愿,试图挣扎脱逃。

他被他的躲避激出了火气,决定靠自己,去把人困于掌中。

他这话说得模糊,楚云砚微微怔愣,陆宵却不自觉脸皮发红。

月桂香的感觉似乎又重新漫了上来,他身体开始发烫,思绪也开始恍惚而散漫,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轻轻触上去,却感觉比他的指尖还要发烫。

烛火昏暗,楚云砚又被陆宵的影子笼罩,他脸上的颜色看不清明,唯独指尖的温度不能骗人。

“那天你不是这样的。”陆宵又给他的心头填了一把火,“……脸色比这冷,皮肤也比这冰。”

楚云砚紧张地动了下喉结,艰涩道:“那天臣不敢冒犯陛下。”

陆宵飘飘然的,有种微醺的恍惚,夜深人静,除了他和楚云砚,此处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黑暗放大了心中的欲望,他们也许太长时间没有见面,被无形的思念环绕、驱使,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沉醉在这趋于本能的靠近中。

陆宵听惯了楚云砚冠冕堂皇的借口,嘴上说着不敢冒犯,实则做得比谁都冒犯。

他戳穿他的假面,问道:“你今日这般,就不是冒犯朕了?”

楚云砚没被他震住,低低道:“当然不是。”

陆宵不置可否,他松开紧攥着楚云砚衣襟的手,他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上好的锦缎连一丝褶皱都未曾留下,楚云砚却一直保持着受制于人的状态,配合着他的动作。

此时见陆宵松手,他却也不动,双手覆上他的手掌,笑道:“……臣这是在取悦陛下。”

陆宵心中一颤,几乎要被他掌心的温度融化,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那一天。

也就是这双手……

他指腹有薄茧,划过肌肤时,带来种另类的战栗。

他被楚云砚注视着,记忆一遍遍浮现出他的窘境,可楚云砚眉眼带笑,除了微红的脸色,看不出一丝变化。

他好像在这场故作戏弄的交锋中,又隐隐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