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顺路,纪还离开医生办公室便被护士抓到,径直送入病房,让她看药。

秦驰温不得不陪同护士小姐十分上道,发现他的存在,说了一句“你就是他的姐夫吧,也一起来吧”。

纪谦折腾了一夜,终于入睡。

剩几个小弟驻守病房,昏昏欲睡。

被动静打扰的小弟磕磕巴巴地出声,“你你”

面前的简直是女版纪谦!脸像得要命,可身材却与谦哥不同纪谦最近病怏怏的,纪还透露着一股血气充足的美。

“闭嘴。”

她没好气,开始搜寻男护工名单,轮流监视纪谦。

大概心有灵犀,又大概是别的。血缘的东西,非常神奇。

纪谦缓缓睁开眼睛,床上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连滚带爬,迫不及待地滚到她面前,诉诸思念。

他知道错了,他应该慢慢来的。他们是血亲,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仍是他在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输液的软管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被拦了一下,纪谦猛地拔掉手背的软管。

血和透明的药水溅了一地,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地,攥住她的手,“姐姐……”

像被人抛弃的兽,再见主人,魂都被她勾走。

“滚。”

纪谦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抓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姐姐……别走。”

呼吸灼热。

也正是因为这一碰,他的红疹又长了起来。

关着她的那几天,他用药过量,常见的抗过敏药,对他不起作用。护士只能靠带三层手套,物理隔离,避免引起他的过敏症状。

一长红疹,纪谦就虚。

纪还甩开他,都没用力。没有棉签压制,纪谦的出血量很大,她身上被他的血甩出印子。

他换了种方式,紧紧攥住她的大腿,生怕她跑掉。

纪谦的眼神很纯粹,没有半分杂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姐姐……姐姐……”

疯狗变舔狗。

纪还不想被这只狗舔。她一脚把他踢开根本不需要查询纪谦的精神状态,他这样不是精神病,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小弟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扑她追,一时不知道要帮谁”,按了铃。

纪谦被她踢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在叫:

“姐姐……”

没有意义的词汇。

秦驰温冷着一张脸,把他和纪还物理隔开。

有健身习惯的人,对病人的物理压制,强得离谱。

医务工作者闻铃而来,被眼前的凶残场景吓了一跳输液管的药水滴在地上,无人在意,患者痛苦地蜷缩在一旁,满脸红疹,他面前的男人,黑色的西裤结了硬块。护着的人,身上都是散落的血点。

“……”

护士不敢贸然碰他,还是值班的男医生,连同秦驰温,把纪谦搬到床上。

他虚弱,却象征性地挣扎着,没挣脱两个成年男子一前一后的桎梏。

双眼充血。

“辛苦了。”纪还后退一步,对医务工作者投去致敬的目光。

“姐姐……”

纪谦伸手,只抓住一片虚无。

医生于心不忍,“家属,你能不能哄哄他,让他高兴点,对病情好。”

纪还睨他,“我来了已经是哄他了。”

她露出几分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不是那点血缘,我希望他早死。但是血缘在呢,我只能祈祷他、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