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 / 3)

声道:“我如今病着,别让他过来了,免得过了病气。”

刘钰见她乖顺,抬手给她捋了捋头发,又摸了摸她有些发烫的额头,叹了口气:“我竟没想到你嘴上这样厉害,以前不言不语的,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肯多说,喝了口酒倒把真心话吐了个干净,想知道爷是怎么发现阿元的,你直接来问不就是了。”

对于阿元是怎么被发现的,若芯疑惑至今,她自然不敢问刘钰,剩下的也只康氏知道其中的事,若芯抬眼瞧着刘钰,她因发热烧的浑身没劲,抖着手拉住刘钰的袖子问:“二爷是怎么发现阿元的?”

刘钰见她一脸期待的瞧着自己,却又反悔,打心里不想告诉她了,怎么发现他们母子的有什么打紧,只要他们来了这里,守着他,便也够了,可见眼前若芯揪着不肯放下,又说什么命苦的话,若不让她知道,去了心里的疑,只怕日后又要同他起龃龉。

刘钰道:“我那时才升了京都指挥同知,有个新添的手下叫陈远平,在我麾下做校尉先锋,你带着阿元去他府上给他夫人诊病时,被有心人瞧见了,便去清河探了你的底,就你那点子藏阿元的手段,哪里禁得住查。”

若芯恍然。

刘钰看着若芯的神色,拉过她的两只手握着,又道:“若芯,你得知道,阿元认祖归宗是早晚的事,以爷和刘府的势力,你真觉得你能藏他一辈子么,再说了,你以前过的那样苦,在清河寄人篱下不说,竟还要每日去坐诊讨生计,现如今你和阿元在我府里金尊玉贵的过日子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总想着之前那些事不肯放下,还说什么命苦不命苦的话,你跟了爷,哪里命苦了,不过多学了些规矩,爷何时叫你受委屈了。”

若芯想,他说的对,刘府势力大,阿元又同刘钰长的这般像,只要她还同东京城有干系,就不可能不被人发现了去,她见刘钰责问她哪里命苦,忽然想起昨日回家时,家里亲戚明里暗里都说她斜埂里捡了富贵,旁人只怕都羡慕不来,可她却在这里惺惺作态,越想越觉得苦涩,同刘钰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刘钰听了,眼睛顿时又瞪大几分,握着她手的力道更重了,若芯见他不悦之意甚重,敛了神思,想她怎么突然毫无顾忌口无遮拦起来,忙道:“我没不肯放下,只好奇罢了,可,可,。”

刘钰见她一脸悲态,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什么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