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芯凄然,喉咙里因多说了两句话有些干涩发堵,垂眼低声道:“可二爷会一直对阿元好么。”那声音虚无缥缈的从她嘴里传出来,却着实震了震刘钰,刘钰不想她竟忧心这些,急道:“阿元是我儿子,又是刘府的子嗣,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若芯却还是一脸悲态,脸上挂着泪缓缓道:“可我,可我并不是正经嫁给二爷的,阿元是我偷生下来的,他将来被人诟病了可怎么办。”,她此时气息越发微弱,声音几不可闻。
刘钰见她说的可怜,心里揪着,揽了她到怀里抱着,道:“你别哭,有我在,敢欺负你和阿元的,看爷能饶得过谁。”
二人抱了好一会,若芯才发觉刘钰手臂上的伤,又是一吓,忙从他怀里挣出来,拉过他的手臂查看:“你疼吗?用的什么药。”
刘钰见她一脸关切,心里一暖:“可是知道怕了,还敢跟爷动手么,你胆子也太大了,是觉得爷以前打了你,报仇来了,你就不怕太太知道了骂你。”
正说着莲心端了饭进来,刘钰盯着若芯用完饭,便就坐到炕边陪着她,随手拿起小厮送进来的公文看。
她等着用药,一时不能睡,便依旧坐在床上,拿起书来翻。
二人相安无事。
还是淳儿打帘子进屋,破了这一室静谧,她抱着被子对刘钰道:“二爷今儿晚上在哪歇着。”
若芯闻言,扭过头去看了眼淳儿和刘钰,又转回去继续看书。
刘钰见她看过来,却没有说什么,有些生气,看着不伶俐的淳儿质问道:“你觉得爷该去哪睡?”
淳儿天真,脱口道:“不知道:”
刘钰冷哼一声:“这样不讨好的话儿谁叫你来问的?”
小丫头见爷冷了脸,一时吓住:“我,我,紫嫣姐姐嘱咐我问的。”
刘钰听了,讥笑道:“你倒把他卖了。”
若芯听不下去了,替淳儿解围:“二爷别逗她了,她心眼实,不禁逗。”
他便顺势指着说话的她,对淳儿道:“去问她。”
若芯看着淳儿圆圆的小脸,竟是比她发烧的脸还红,忙道:“放下被子,去外头歇着吧,桌上的果子是你爱吃的,端出去吃吧。”
淳儿还是一脸惶恐,进退两难的对着若芯说:“姑娘,我,我放哪啊?”
若芯看着她双目圆睁一脸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指了她床上:“先放这儿吧。”
刘钰这才满意,嘴角扬了扬。
次日若芯醒了,发现自己已经退了烧,身上也松快了些,没昨日那样酸疼,便起身活动着下床吃早饭。
刘钰同她用过饭,出门去了。
这边刘钰才走,便听外头有人喊:“太太来了。”
她忙整了衣裳走出去迎,因外头明堂冷,才刚出了卧室就打了个寒颤,康氏一脸怒气的从门口走至堂上,两只眼盯着若芯,却问众人:“你们二爷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若芯吓了一跳,康氏这是找她问罪来了,不觉紧张,低头不敢说话。
康氏见没人答,虽知定是若芯,却又对着众人高声问:“是谁?”
众丫头见太太发怒,都跪了下来,若芯也跪下告罪:“太太息怒,是我,我不小心弄伤了二爷。”
康氏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却没生出半分怜惜之心,怒道:“果然是你,我费心费力的教你,倒把你教的越发张狂了,你是个猴精的,那么大块伤口,你告诉我是不小心,你二爷是行伍上的人,你能轻易地弄伤了他,打量我好哄,还说不是故意的。”
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丫头给她捧了消寒茶,她也不喝,缓和了好一会儿子才又道:“我瞧着你可怜,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个爹娘,这才让你回趟娘家,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