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览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秋起暮的同时，秋起暮再次朝着自己开枪，与此同时，叶览突然半跪在地上，大腿处开始流出鲜血。

然而，叶览像是丝毫不觉得疼一般，眼神犹如一头凶猛的猛兽，死死地盯着秋起暮，用力地想要爬到秋起暮身边去。他终于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最阴暗的一面，嘶吼道：“小暮，你应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冼司瞿见准时机，再次扣下扳机。

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散去，子弹从叶览头部飞出，他整个人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渐渐没了生机。

做完这一切，秋起暮忽然觉得全身放松下来，身体不用自主地倒在地上。

“秋起暮！”

冼司瞿看着秋起暮，内心猛地一沉，多年来，脑子里那根原本始终保持着冷静理智的线，好像在这一刻被彻底崩断。

他加快脚步，跑到秋起暮身旁接住他，双手不自觉地微微发颤，企图用手捂住秋起暮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的鲜血：“不是说会自动愈合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伤口为什么没有愈合？！”

秋起暮解释道：“可能是之前注射过太多的蓝草实验试剂了吧，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秋起暮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又想起了一些刚到组织不久的事情。

叶览从身后扣住他的指尖，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小暮，我来帮你。”

叶览的力气大过他，秋起暮来不及阻止，只能紧紧闭上了眼睛。

“砰！”

枪声的余音散去后，秋起暮再次睁开眼睛。

这一枪，竟然射偏了。

叶览松开他的手，声音温和地关切道：“小暮，这一次就算了，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适应这一切的。”

“你是我的弟弟，我会好好教你该怎么做。”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秋起暮眼眶滑落，他用手摸了摸，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为什么会哭呢？秋起暮有些不明白，是庆幸当时不是自己杀了冼司瞿的父母，还是因为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