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迫待在一起,热乎乎的体温像是温水流淌过彼此,延续着高潮时的快感,随之忘却所有的不愉快和疼痛。

人体总是这样不长记性。

邓音辞恹恹地想着,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池骁给她把金镯子戴上了,不仅难以搭配藤镯古朴天然的色泽,还重得慌,几乎在她的手腕上压出印子。

她想把其中一只镯子摘掉,刚好让池骁看见藤镯内圈的刻字。

是他的名讳,她精心算计他的证据。

池骁喉结滚动,竟然有种甘愿被她算计的错觉。

至少他们还可以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互相利用,分不清爱恨,分不清始终。

他甚至在考虑怎么利用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下倒好,男人偏执起来根本不讲道理,不准她摘任何一个手镯。

邓音辞无语凝噎,软绵绵地剜他一眼。

“你费尽心机得到的,难道就不要了?”

池骁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邓音辞,你嫁给我到底是为什么?”

池少灵魂拷问

船都要散架了(h)3759字

船都要散架了(h)

邓音辞被池骁强行抱在怀里,瘦削单薄的身型好不容易在半日悠闲中养得滋润,她根本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夕阳西下,给整座水乡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乌篷船在青瓦白墙之间飘荡,静谧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醒醒,我问你呢。”

池骁不满被她无视,摩挲着女人腰侧的薄肌,故意将两个人裹在一张毯子里取暖,方便他随时折腾她。

“喂……!”

她被他操得乏累,腰间正酸呢,只好凶了他一下。

池骁只管达到目的不管过程,见她终于肯直视自己还挺满意,甚至认为她凶起来也没什么攻击性,素净冷艳的脸蛋倒是赏心悦目。

恰恰相反,邓音辞眼里的池骁眉宇锐利,线条硬朗极具攻击力,唯独皮肤偏冷白,看起来多了几分纨绔随性。

他帅气,但绝对不属于温润的长相,身上也没有那种世家公子的高贵感,匪气危险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好像多看他一眼就会惹上事,进而万劫不复。

邓音辞唏嘘自己竟会主动招惹这样的男人,时至今日仍无法脱身,或许就是她该有的报应。

至于他的问题……她需要想一想。

男人向来不拘泥细节,更少纠结情情爱爱的问题,突然问她为什么要嫁给他,她当真回答不上来。

“邓音辞,我想听真话。”

他脾气不好,跟她也不熟,一直叫她的全名,尽管语气已经尽量放轻了,还是有种审问打劫的气势,暗暗讽刺她专骗男人心,一言一行皆是假象。

这时候,乌篷船恰好靠在岸边的浣衣石上,不知从哪跑来一只三花猫蹲在船头舔毛,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瞧。

在猫咪眼里,这对男女看起来应该很奇怪,明明紧贴着彼此温存,神情态度却疏离异常,像敌人,像陌生的床伴,唯独不像夫妻。

邓音辞自己养猫,忍不住对着三花含糊叫了两声咪咪,算是用猫语回应它的疑惑。

她和池骁确实不像夫妻,哪对夫妻会在结婚快一年后才问对方“你为什么要嫁给我”这种问题。

她自问自答觉得很有道理,索性借逗猫的机会搪塞池骁,意思是他们的关系都糟糕成这样了,也没不要硬留在孤岛上相互交心。

他会游泳,大可以直接离开这艘船,对她而言也轻松,方便准备准备和他正式离婚。

池骁看女人无视自己反而去逗一只猫,强行将她的脸掰正,在唇上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