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留着他制造痕迹,小穴红肿,乳房发胀,随便被他一撩拨,她就不情愿地湿了,哼叫着容纳他的粗硕。

池骁紧绷着表情,报复式地耸腰在她穴里进出驰骋。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属于他,不管她想离婚还是留下,她都要继续陪在他身边。

……

性爱从激烈到缠绵再到激烈,邓音辞的骨头都快被池骁操散架了,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别的事,就这样被他强行留在了Larceny,浑浑噩噩地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邓音辞的态度偏消极,在她看来,这就跟离婚后被迫同居似的,两个对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产生交集,还要适应对方的节奏,窥探彼此的心机。

她经常躺在床上游神,似乎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当她私下拜托Larceny的工作人员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时,池骁才发现她在跟自己宣战。

“邓音辞,吃饭。”

他每天来给她涂药,然后把她从床上拽到餐桌进食。

她如果挣扎的话,手脚都会被他铐住,可惜餐椅有靠背,她没骨头似的那儿一歪,祛疤膏被蹭掉,就算白涂了。

池骁眉心狂跳,耐着性子帮她重新上药。

他的生活不如她想象的那么花天酒地,除了照顾她以外,他白天要处理池港的事情,晚上去健身房锻炼,夜深的时候会在隔壁房间放几张国语唱片,都是十年前的老歌,旋律听起来助眠。

邓音辞一个人睡觉,深夜做梦时,会感觉到金属颗粒蹭过手臂,天亮了一睁眼,发现身边有池骁躺过的痕迹。

他自负惯了,不想征求她的意见,趁她睡觉的时候过来躺一躺,而她感觉到的金属颗粒,应该是他的乳钉。

冰冷又撩人。

邓音辞懒得跟他周旋,她不想和他进行太多的深入交流,只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拿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

她和贺枷旭一直保持着联系,看起来贺毓岚的换肾手术已经成功,贺毓玲马上也要回国了,一切都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

贺枷旭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说完这些喜讯才断断续续地发了一行文字。

【姐姐,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邓音辞心里咯噔一下。

贺枷旭出国的时候太匆忙,他还没完成学业,手里有一篇康复医学的论文出了点问题,导师几次主动联系他都联系不上,发现他竟然跑到国外去了,立刻放言再也不管他,之后发表期刊的事任他自生自灭。

贺枷旭性格老实,藏了几天发现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又不能告诉贺毓玲给她添麻烦,无奈之下才向邓音辞求助。

邓音辞听他这么说,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贺枷旭不是贺毓玲亲生的,他是贺家穷亲戚家的么儿,亲生父母供不起他读书,贺毓玲主动出钱资助,两年下来也默认他是自己的孩子。

其实本来没有这么顺利,贺毓玲当时尚未婚育,又在省城最大的电视台做独家新闻栏目,如果突然认养一个孩子,贺毓玲的人生也会受到很大限制。

贺毓玲全听贺毓岚的意见,而就在这个时候,邓音辞落水失声。

失声的女孩子回到省城上学生活都不方便,贺毓玲才爽快地给贺枷旭解决了户口问题,接他过来给她做个伴。

由于这层关系,邓音辞对贺枷旭其实是有愧疚的,尤其是在多年以后,她经历了池城一遭蹉跎,感触越发深刻。

难道人世间的关系,都是互相利用来利用去的么。

往近里讲,她接近池骁是为了账本,他照顾她是为了得到秘密,在这样直白的索取下,暗暗生出的情愫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邓音辞听着隔壁的音乐,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