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都想起来了。”

君宸州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本能地抱紧了她,脸颊紧紧贴在她的颈侧,就连声音都变得沉闷: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君宸州压着心口的涩痛,一字一句地恳求她,“不论杳杳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

“不要离开我...”

“我们好好地在一起,让我弥补你,好吗?”

越婈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她突然勾起一抹笑:“好好地在一起?”

男人额心跳动,胸腔发出沉闷的心跳声,他声声恳切:“只要你随我回宫,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们好好的...”

“那时我并未真的怀疑你害了冯氏,只是因为你中了蛊毒,我想去南疆寻找解药,怕别人伤害你才将你禁足,可是等我回来…”君宸州眼眶湿红,着急地想要解释。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的你的...杳杳...”

“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还会有很长的日子...”君宸州强硬地压下喉间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一定要将越婈留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她,他会死的。

“孩子?怀孕?”

越婈蓦地冷嗤一声:“好让皇上再杀一次我的孩子是吗?”

君宸州未尽的话语被这一句话打断了。

越婈推开他,她的力道很小,却让君宸州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女子水润的杏眸此刻变得通红,全身都在颤抖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要骗我?”

整整两世,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来临,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便悄然离去。

甚至那个时候,她还在欣喜,欣喜君宸州每日都来陪她。

原来是这样。

越婈眼底一片惨红,眸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君宸州不可置信的目光定在了她破碎的面容上,他的喉结浅浅滑动着:“杳杳...”

越婈的眼泪重重砸在了被褥上:“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

“想问,你费尽心思地瞒了我这么久,为什么我会知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君宸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跪在榻边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是因为你中了蛊毒,那个孩子留不下来的!”

“冯氏给你下了蛊,蛊虫会让你的身体虚弱到无法承受这个孩子,孩子的健康也会被影响,朕找遍了所有方法,都没办法留下这个孩子...”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从未把你当作玩物,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我...”

“那为何不告诉我...”听到他承认的这一刻,越婈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

就算留不住这个孩子,可她是它的母亲,她有权利知道它存在过。

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一切都由旁人来安排,来支配。

“我...”君宸州心头一阵阵的钝痛席卷而来,“我不想你伤心...”

“我总想着,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会了。”

越婈用力地擦掉眼中的泪水,她看向君宸州的目光再没有从前的一丝柔情。

她一直是个很心软的人,哪怕之前她也一直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心中再泛不起一丝波动。

“杳杳...”君宸州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