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驾了。

片刻之后她调整好表情:“劳烦公公走一趟了,本宫待会儿就去向皇上谢恩。”

“哎哟,皇上说了,娘娘若有空这会儿就随奴才去吧。”杨海愈发恭敬,皇上真是将贵妃娘娘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越婈:“....好吧。”

她换了身衣裳,便去了乾元殿。

君宸州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她进来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捉住了那白皙的皓腕。

越婈坐在他身侧,不敢像往日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害怕碰着他的伤口。

她憋了半晌,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问,却不防一抬头就撞进了男人漆黑的眸子。

“皇上...为何要册封臣妾?”

“嗯?”君宸州握着她莹白如玉的手指把玩,“圣旨中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越婈嗔了他一眼:“臣妾想听实话。”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看向她时眸中满是柔情:“朕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这还远远不够,他会给她最尊贵的位置,会让她和自己并肩,生同衾死同穴。

越婈有些受不了他如今这模样,眼中的柔情像是汪洋一样,快要把她溺毙了。

“皇上还伤着,怎么不多躺躺?”

越婈抽掉他手中的书,君宸州顺着她的意俯下身子,枕在了她的腿上。

“皇上...”

“不是让朕休息吗?”男人合上眼,抱住了她的腰,声音有些倦怠,“陪朕睡会儿。”

看着他眉眼间的疲惫,越婈知道他昨夜定是在查玉华山的事情,说不定一宿都没睡。

还伤着呢,就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心里这样想着,她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揉了揉额角。

在她轻柔的动作下,君宸州确实有了些睡意。

窗外的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叶,暖阳透过窗楹照在两人身上。

岁月静好,莫不如此。

听到君宸州平稳的呼吸声后,越婈慢慢地将他放在榻上,又去柜子里拿了床薄毯搭在他身上。

她将榻上的小书案搬到一旁,上边散落着一些纸张,越婈坐在一旁帮他整理着。

突然间,她的视线凝在了一张宣纸上。

“画楼春早,一树梨花笑。”

越婈的瞳孔骤缩,脊背隐隐发凉。

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皇后举办赏花宴,听闻宴席上要吟诗作赋,她便缠着君宸州撒娇,让他教自己。

他勉为其难地教了自己几日,她绞尽脑汁写了这句诗,颠颠的去邀赏。

那时,他随意将自己写的诗句放在一旁,只顾着压着她在书房胡来。

越婈面上血色尽褪,指尖停顿在了那张宣纸上,久久未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试探他

君宸州身上的伤虽然不算重,但他昨日彻夜都在处理遇刺一事,着实是有些累了。

等到他醒来时,外边已经天色渐暗,寝殿中只点了几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下,越婈正坐在一旁写着什么。

男人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薄毯滑落,他看向女子的方向:“在写什么?”

越婈头也没抬,只是嘴角轻轻扬起:“臣妾乍然有感,随手写的罢了。”

君宸州起身走过去,在她身后微微弯下腰,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他念道:“朱颜长在,似花枝,岁岁年年。”

“杳杳什么时候学会了写诗?”君宸州眉眼间带着笑,多了一分温润感。

越婈随口道:“跟着淑元学的。”

君宸州不置可否,只是拿起那张纸道:“那贵妃娘娘可否割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