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笑。

送别会持续到凌晨，程寻不在家，程恩渝便肆无忌惮了。

徐丹颖想起还没把程寻的礼物拿出来，上楼去拿时，忍不住想去看一眼温桐的画。

当她站在那幅巨大的画作之下，感觉象是被满山遍野的桐花包围。

「妈，我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很少做恶梦了，常跟爸说话了，还有外婆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对我仍旧生疏，但至少我们能够说话了。」

「我也遇到一个很爱我的人。」徐丹颖低头弯脣，「我很爱他，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徐丹颖看着女人薄透的背影，「我以前不曾求妳什麽，总觉得我没有资格，也不需要谁来拯救。」此刻，她双掌合十，闭眼虔诚道：「现在，我想请求妳，请保佑我爱的人。不求万事如意，只求即便遍体鳞伤，终能痊愈。」

空气倏然飘来清香。

徐丹颖睁眼，只见月辉落满地，以及那个男人朝她走来。

程寻上来就抱，徐丹颖抚着他的背。「怎麽来了？我以为你会回公寓。」程恩渝看样子是要玩到天亮，程寻怕吵。

「太安静了，睡不着。」

纵使两人同居，但都不是话痨的人，多数时候也是各做各的事。徐丹颖偶尔看书看到一半会下意识的去确认男人的动静，而他也是，这动作似乎成了两人的默契。

有时四目相对，徐丹颖会率先转开视线，偏偏对面那道目光还不移开，她踌躇几秒，自动钻进他怀里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