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人员见他匆忙，长得也人模人样的，将他领往购票区。

他身上没什麽纸钞，将口袋仅有的零钱全放在桌上，零零落落，差了三块，他反射性地打了电话给周叙，忘了他人已经在美国了。

周叙那还是清晨，开口想骂他时，想起这小子有段时间没联络了，他随口问了一句，「没事吧？」

而后听见他破碎且沉重的呼吸声。

周叙自床上坐起来，约莫也了解状况了，让程寻的心情大起大落的人也只有她了。知道这时候身为知己应该出言安慰，可是还是不免想说，「你也有今天啊。」

程寻挂他电话，抹了一把脸，理清了思绪，拿出手机打开了电子支付，紧接着上车，留下一脸错愕的站务人员。

抵达徐丹颖家时，程寻还犹疑时，里头的人已经打开门了，程寻一瞬间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他是生气，怨恨她的所有，可是对她向来狠不下心。

「你就是程寻吧，你好，我是福姨，先生已经提前告诉我你会来。」

程寻朝她点头。

「我在这个家二十多年了，从太太不在后就开始照顾丹颖和先生的三餐起居，前些年退休了，前几天先生突然联系我，希望我能来照顾丹颖一阵子。」

福姨领着程寻上二楼。「最近看着丹颖都不禁想，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女孩一下子就长这麽大了，还有这麽好的男朋友。」

程寻没心思附和，视线落在屋内的各个地方。这里就是徐丹颖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站在寝室前。

福姨问，「先生和你提过丹颖目前的状况吗？」

「没有，也没必要。我可以进去了吗？」

福姨笑了一声，「当然。」

男人推门而入，屋内光亮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