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只剩接女朋友电话。

这阵子，他不再和她讨论课业，没有这项媒介，两人就不会有交谈，要见他也就更难了。

今天总算有一件事了。

「程寻，今天徐主任请假了，丧假，徐丹颖??」

她话还没说完，程寻眼神转瞬凌厉，高语一瞬间无所适从。

程寻早已有预感了，他以为徐丹颖这回和以往不同，所以他等，即便坐立难安，他还是想等她来告诉他。

「徐主任人现在在哪？」

「刚在护理站交代事情，应该离开了。他看起来和平常无异，所以我才来想问??喂，程寻！你去哪？」

「我的宝贝孙女啊，其实就跟她爸一样，对于情感的表达很薄弱，可是心思却比谁都重，一件事、一个人，甚至是一句话，常常就能让他们惦记一辈子，可是他们不会告诉你，就这样放在心里慢慢折磨自己。」

徐林昭步履维艰，言谈间还有些喘，她也不要程寻搀扶，挺着腰杆走下去。

「我们徐家虽然穷，但比任何人都有骨气，当然也固执。」徐林昭无可奈何，「我的孙女应该让你很辛苦吧，在无法接受自己的情况下，她也很难亲近任何人。」

最后一波热浪来袭，含着晒过的青草味，扫荡过男人洁白的衬衫，今年夏天就要结束了。

男人缓缓地开口，「我见过叔叔，我告诉他我们的事了。」

徐林昭面露惊讶，随后赞赏道：「好小子！」

程寻说，「我想，早在这之前，叔叔多少是知道我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我才在他找上我之前，先行一步去见他。」

老人家一听就明白，也是自己养的儿子。她哼笑：「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要说多不管她，我才不信。丹丹刚出生那时，捧在手心都怕化了，一度还不敢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