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颖刚出生时,属于高需求宝宝,经常受惊夜哭。温桐生完孩子后,体虚气弱,禁不起折腾。徐明远心疼她,但她不愿意请褓母。
温桐垂着眉眼,看着怀里柔软的婴孩,是她与最爱的人的美好结晶。「都说小孩子长很快,我不想错过她任何模样。再说了,请褓母很贵的,我在家一边休养,也可以照顾她啊。」
徐明远要值班,不放心温桐一个人在家,请了徐林昭上来带小孩。
好几次,徐林昭看着徐明远趁着仅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吃饭、休息都顾不上,就骑着车回来看一眼孩子和妻子。
一个大男人站在床边,看着母女安稳的睡在一起,笑得像个傻子。
徐明远当时听了程寻的自我介绍,没多大反应,关于他的风评早在进院实习时传得沸沸扬扬,高语甚至在他耳边提过这个人几次,程寻的个性不好说,但高语是自己挑的学生。
物以类聚。
程寻不会差到哪去。
他同样对心脏外科有兴趣,院内都在传,程寻会是徐明远的接班人。
徐明远并不藏私,但也不多话,肃冷严峻,实习生跟诊,只敢在旁写笔记,没人敢发问,就程寻旁若无人的与他一问一答。
程寻毕竟只有教科书上的学识,但光是问题的素质,并且得到徐明远的回复这点来说,已经胜过许多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徐明远对程寻有诸多挑剔,其他实习生私底下都在传,程寻惹到魔鬼徐主任了。
有天,高语忍不住,「主任,你是不是对程寻太过严苛?他才大五,说实习生都有点牵强。」
「实习生不就是为了日后成为一名医生做准备?他不打算当医生?」
高语无话可说。
徐明远背靠椅,望着窗外。他向来不多话,多数时候都是沉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说他在学术领域上冷酷犀利。
他望着桌面不知从哪吹进屋内的白色花瓣,他伸手碰了碰,突然问:「他是个怎麽样的人?」
「请问主任,是作为一名医师对他的提问,还是一名父亲?」徐明远没回应,高语心里不是滋味,却无法掩盖程寻资质优秀这件事。
「他的学业成就有目共睹,对医疗也相当有热忱,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老实说,我觉得他和主任的个性有点像。」
徐林昭领着程寻到温桐的墓牌。
「我带着妳女儿和她喜欢的人来看妳了,之后有时间再让他们两人一起来看妳。有个人可以保护她了,妳可以不用担心了,我也是。」
苍老衰退的眼已经看不真切了,模煳间似乎看见温桐朝她点了头。她微笑:「我一个人活得够久了,很累了,这阵子总想早些去见你们,又怕我们丹会怨叹我。如今有个人陪她,就是没能把我儿子教好,妳的女儿都比他懂事。」
程寻默不作声,听着徐林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
回程途中,徐林昭正色道,「我想你多少知道丹颖的个性,她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股份的事,她不会选择归还。」程寻点头,「那是她外婆一生的心血,而温秦君是温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如果归还,他们就真的再也毫无瓜葛了。」
因此,程寻在最开始选择逼迫徐丹颖脱离温家,他试图保护她,让她活在仅有自己的世界。
程寻提出请假,负责他的住院医师看不惯他很久了,区区一个路障实习生,就连开医嘱也不具资格,却受到不少大佬的关注,抢尽风头,性情孤傲。
「你这样突然要走,后头排好的事给谁做?不要以为只是实习生,就可以爱来不来。」
程寻扫了他一眼,对方缩瑟了一下,听到后头传来高语的声音,「他早上跟了诊,医令系统也全填好了,就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