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云和倪全光呢?!
“你以为这鬼界之主我是白当的吗?那姓倪的护得了一个,可护不住二个!自己都不保了,还有几个本事和我斗?”
徐谨礼握紧剑柄,原本在体内就压抑不住的肆虐灵力霎时暴起,眼中怒和恨交织,锐意难挡,剑指黑云:“放开她!”
“我杀不了活人,你怕什么?不过她的魂归我管,还剩一个天魂是不是?我现在就把她带出来让你瞧瞧!”
天魂若是被鬼王抽出吞噬,那么苓茏一辈子就只能当只狐狸,再也无法修行,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此举完全激怒了徐谨礼,他一下子回到云层之中,每一剑都朝着鬼王的脸直刺而去。剑剑杀气腾腾,招招只为把他劈碎。
不断乱窜的鬼气同时也在撕扯徐谨礼,向他绞去,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高束墨发的发带早已被厉鬼锋利的气割开,头发在风中飞扬。徐谨礼就像失去知觉一样,杀得赤眼猩红,连鬼王都不得不后退。
鬼王没想到他还收敛着不少灵力,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气势逼人,剑影好似长虹贯日,招招要直取他眉心。他大意了,看着墨发那张被飘散着的墨发遮住的脸,愈发觉得不对劲。
他已经不想陪这个凡夫俗子再耗下去,他堂堂鬼王不能在一个凡人面前丢了脸面,耐心早已用尽,他开始不算聚集鬼气朝徐谨礼挤压而去。
还有这个狐狸,他本来就是听了那妖王的话寻来玩玩,结果抓伤他的脸不说,还扎了他一身伤,干脆让他们一起把魂都在鬼界,生生世世在他手下承受煎熬。
徐谨礼的剑逼得很紧,一步比一步更快,更接近鬼王的鬼首。
正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哀鸣,比鬼啸声来得更清晰。他的剑停了一瞬,朝声音的源头看去,苓茏的天魂正在被逐渐从肉体中抽取出来。
他想也不想就转头朝着那抹魂魄伸手赶去:“不!”
徐谨礼看着那抹泛着金光魂魄从她体内顷刻间剥离,苓茏的天魂在被吞噬之前微微睁开眼朝徐谨礼看去,随后消失在团团黑云中。
耳边好像被一阵尖锐的轰鸣占据,徐谨礼弯着腰上身抽搐,血从喉中涌出,他举剑用尽力气斩断黑雾,将苓茏的肉体送回地上平稳之处。
鬼王看他将那狐狸放回地上,轻蔑地笑了,难不成是想一起赴死?不知天高地厚!他不再停在空中,朝地上扑来,鬼气像刀片阵阵刮擦着徐谨礼的身体。
他就像感受不到痛,出剑的动作一直未停,招式也越来越没有章法。那身黑色劲装逐渐被绞出一道道长痕,血慢慢将破的布料浸透。
鬼王看着他垂死挣扎,虽然他也不好受,但他知道这个凡人已经够呛了。
徐谨礼使用的灵力已经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五脏六腑和浑身筋脉寸寸皲裂,内外都被痛觉麻痹。在刚刚苓茏的天魂被吞噬之时,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这种情况下出剑全凭恨意驱动,直到手再也抬不起来,身子再也站不起来,眼睛被鲜血覆盖,再也睁不开来。
这算是少有的,让鬼王纠缠了这么久的凡人,他还有点郁闷,对付一个凡夫俗子竟然花了这么久。
等他恢复原形,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伤口,都快把他每一处划遍了,胸口更是黑气冒个不停,气得给那瘫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来了一脚:“妈的,真晦气!”
他准备就吸食这凡人的魂魄进补,他抽取着那凡人的魂魄,手掌感觉一阵火烧似的焦灼,烫得他不断后退。他看了看不断冒着黑气的手,那是他受伤的迹象,他皱眉看着那男子:“什么来路?还有我拿不了的魂?”
偏偏不信这个邪,他再次伸手朝着地上那男子的魂魄使出摄魂之力。
一抹全白泛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