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顾儿推辞不肯收,次日午间他便拿来给西屏。

西屏为使他住得心安,只得代为收下,将银子随手一放,咦了声,“今日狸奴到衙门去述职,三叔新调来,怎么没去挂名?”

“我一早就去了,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南台在屋里转了转,见她那几口箱笼摆在墙根底下,里头还有许多衣裳没收拾完。她爱干净,衣裳换得勤,就做得多,也很爱惜,穿过几年的也像新的一样,她把它们都搬来了,他看着她这些行李,悲从中来,“二嫂真要在这里安家了。”

话里似乎有一丝酸楚,西屏明白他的心,微笑着请他榻上坐,安慰道:“三叔也该成个家了,如今可再不能等姜辛和卢氏为你打算了,你又没有别的长辈,该自己打算打算。”

这事情南台从未有过打算,从前是因为婚姻大事自由长辈做主,如今要轮到自己来主张了,却是想要的得不到,可得的又不想要。他几乎这一刻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低下脸一笑,“我没什么打算,过一日算一日吧。”

西屏简直弄不明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抱歉的情绪,觉得是自己将他耽搁了。她吁出口气,忽地欠身在炕桌上,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要不,我替你打算打算?你总不会信不过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