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蕊只得咬住嘴跌坐回椅上,想到家里落到如此田地,只得拍着炕桌怨天尤人,口里直嚷不知作了什么孽。
袖蕊只得咬住嘴跌坐回椅上,想到家里落到如此田地,只得拍着炕桌怨天尤人,口里直嚷不知作了什么孽。
西屏回过头来对着她冷笑,“你真不知作了什么孽么?四姑爷家乡的事你当真半点不知情?你明知道,只不过你占尽了荣华富贵,所以装聋作哑。”
那袖蕊噎了一声,瞪她两眼,又接着哭起来。
银子衣裳搬了四.五个箱笼回去,正在门前卸着,却见街上有几匹马跑来,顾儿左看右看觉得眼熟,直到人跑到门前来道:“这才离家多久,连我也不认得了?”
西屏一瞧,原来是姚淳,人比春天的时候瘦了一圈,却看着精神不少,风尘仆仆的,乍一看真有点陌生。她知道时修将泰兴县的事情都写信禀告了他,信上自然没说明她行的恶事,不过害怕姚淳太聪明,猜到一些。
她心里很是跼蹐,不敢去打招呼,怕他不喜欢。但又怕显得心虚,还是壮着胆气上前去喊了声“姐夫”。
姚淳看见西屏,不免想到时修信上说的那些旧案,想多说两句以示关怀,又怕做姐夫的惹上不好的嫌疑,便只是尴尬地点点头,喊了声“六妹妹”。他吩咐领路的两个驿卒自行回馆驿,自己把马交给小厮牵进门,指一指门前的箱笼,“这些是什么?”
顾儿见他瘦了,料他必定是为泰兴县的事上京去了一趟,分明心疼,嘴上却不问,反叱他,“不要你多管!你怎么忽然来了?”
“朝廷有旨意下来,我是直接由京城赶来的。”
西屏听见,忙来招呼,“进屋去说话吧,姐夫连口茶也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