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钦的舌头粗糙而有力,不像平日里游刃有余地逗弄,而是急躁又疯狂的,带着一股凶悍,不管不顾地往柯景寅口中挤,重重吮吸对方的舌根、索取带着桂花味道的唾液。仿佛是将要渴死的旱年灾民,又如同久未捕猎的野兽,以强盗的姿态掠夺对方每一处口腔,搅弄脆弱的皮肤,逼出好几声微弱的惊喘。

手上也直奔主题,又重又狠地捏揉柯景寅最敏感的腰侧,带着赤裸裸的性暗示,隔着衣物将那处皮肤揉得发红。没有留出一点的温柔和商量,用大腿卡住那人本能的扭动与挣扎,直到那段腰身最终不情不愿地软下来,在自己掌中微微颤抖。咕啾的一声水声,清晰而响亮。厉钦用力地吸了一口柯景寅的舌尖,稍微退开一点距离,拉出几条黏丝。“督、督主……”柯景寅仰着头,急速喘气。他还不明白厉钦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个人今日无比异常,行为也有些出格,就像是……急色的流氓。可这个词,无论如何想都不该出现在他的师兄身上,毕竟,师兄如今是个……“呀啊!”

一只大手探进衣裳下摆,也不知做了什么,惹得柯景寅惊叫一声,扶着厉钦臂膀的手骤然抓紧,细看,还有带有细微的颤抖。“好敏感。”厉钦说话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热得要将皮肤烫伤。自柯景寅身体好转之后,此处主殿就不再允许下人随意进出,并不怕被旁人看见这过分亲密的一幕。但毕竟还是在室外,沐浴着风与阳光,头顶上是一览无余的蓝天。柯景寅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又刚刚练完剑,肌肉筋骨还紧绷着,故而比平日还要敏感上几分,轻轻一调弄,浑身很快就发起热。恰好厉钦也没什么耐心,感觉到猎物的顺从,将一点内力运转到掌心,五指成爪,拽着布料一扯,便将怀中人的裤子化为粉碎。

衣裳长长的下摆遮不住大腿,从那开叉缝隙中露出白花花的一段肉色。“小景、小景。”厉钦喘着粗气,一只手粗暴地扯松柯景寅的领口,掌心贴上去,在锁骨与脖颈之间来回摩挲:“我想要你。”“我一直是督主的。”柯景寅仍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的是什么,虽然迷惑,却还是下意识回答。于是那男人的攻势瞬间就变得更加猛烈,有如狂风骤雨。布帛撕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尤为清脆,一眨眼间,上衣也被撕烂开来,破碎的领口可怜挂在手肘与腰间,盖不住白花花的一片肩膀与胸膛。

与此同时,少了好几层布料的阻挡,柯景寅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肚脐与小腹之间异常的触感。有什么硬物,带着热腾腾的温度,抵在他的身上。这这不可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腕就被扣住,按到那硬物上头。隔着布料的手渎,丝丝解渴。厉钦一手揽起柯景寅的腰,将人抬高到双脚离地,半托半压地把他固定在树干上,略微弯下腰去吻那微微翘起的乳尖,腰身则强势地卡进那双腿间,迫得相对娇小的暗卫不得不分开双腿,将赤裸裸的下身隔着衣物与他的胯间相触。

赤裸又脆弱的地方摩擦到衣物上的绣纹,环绕周身的沉香味越来越浓烈,有点像他们初次接触的那个除夕夜。但也不再是贞洁童子了,到这个地步,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家督主是如何硬起来的,柯景寅还是尽量放松了身体,颤颤巍巍地将自己送到大灰狼嘴边。“督主,别……到房间里头。”

又是一吻结束,他伸手攀住厉钦的肩背稳住身子,忍着不稳的气息,略带哀求地说道。“害怕?”柯景寅摇头:“就是,有些紧张。”于是厉钦将他的身子往上颠了颠,直接拒绝了这个请求:“就在这儿。不会有人来的。”吻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够的,又或者是迷惑猎物的一种手段,舌头深深舔舐进口腔带来的感觉将情潮推得更高,隐晦又激烈,来回几次之后,酥麻渐渐从舌根漫游到全身。紧张的肌肉便渐渐软了,完完全全地卸了力气,任人为所欲为。厉钦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蹭动中散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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