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不知道秋涟说到了哪儿。

余秋涟撅嘴抱怨道“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说初八来用饭,我到时候提前备好菜,煮上七宝粥,你再打两桶酒回来。”

“好好好”余伍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自打母亲病逝,余秋涟就直接搬入了新屋,省得顾孟心血来潮过来,她还要两头跑。

到午饭的点,秋涟煮面,两人凑合吃完,余伍出门去街上买酒。虽然身子依旧难受,但不买兴许就买不着了,天黑得快,店铺关门早。

提着酒慢慢往回走,路过卖胭脂的铺子,余伍摸摸胸前口袋,里面还剩几个铜板,踌躇着想要不要进去给秋涟看看,又怕身上钱不够。快过年了,他虽穷,可是也盼望妹妹能高兴些。

犹豫着抬眼,发现不远处走来的人影分外眼熟,余伍心一紧,慌里慌张地往边上卖伞的摊子躲去。

对面来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顾爷,臂弯里还挽了个美人。

年前需要审查的账目不少,顾孟最近都没时间潇洒,昨晚用余伍的身子泄了两回火,只觉得浑身舒坦。今儿一早去时见房间已经空了出来,他倒没料到余伍昨天累晕过去,还能起得那么早。

不过人走也无所谓,日后打算玩再召来即可。如此一想,顾孟就没在意,顺道去了白巧云屋里。

除了正妻管文秀外,白巧云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被顾孟纳进顾家门的,长相自然非比寻常的漂亮,肤若凝脂唇似桃花,一对凤目微微上翘,眸光流转间的神采勾得人心都要化了。比起正室管文秀的沉静端庄,白巧云则更多是男人难以抗拒的精致妩媚。

顾孟初次见白巧云时亦不免俗地惊艳了一把,不过并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白巧云身世一般,父亲是顾宅管家,平日虽爱克扣下人,但念着在顾家打理多年的份上,顾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家瞧出他对白巧云有那么点意思,迫不及待把自己女儿送上了顾孟的床。

可就算是白巧云这般漂亮又刻意讨好,也足足伺候了顾孟三载才得到他点头进门,其间顾孟外头的女人从不曾断过。

白巧云见顾孟来看她十分高兴,央求他陪她去街上转转,买些新衣物。其实顾家哪里短过两位夫人的用度,何况白巧云的爹还是宅中管家。她用意不过是想让别人知道,谁才是顾家受宠的夫人,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总归上不得台面,费尽心思也不及她的位置。

顾孟对这种女人家的把戏不大在意,今日心情好又闲着无事,陪白巧云逛逛亦无妨,正好晚上回来在她那歇下。白巧云不光长得好,身材更是一等,小腰不盈一握,该有肉的地方则丰腴饱满,算是他尝过女人里色味俱佳的上乘品。

逛到胭脂铺,白巧云撒娇抱着他的手臂说要去选胭脂,顾孟便跟她一同进去了。

一旁缩着的余伍目送顾孟入店门,这才长长松下口气,顾不上给妹妹挑东西,急急忙忙往家赶。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躲顾孟,但遇到了就不由想起男人在床上欺辱他的样子,再看边上的婀娜佳人,只觉得后面疼痛得难以忍受起来。

……

转眼到初八,余伍如先前的约定去妹妹那里用了晚饭,提灯笼回来的路上,隐隐听着周边几户人家传来谈笑声音。

他到家打开屋门,把带雪的斗笠抖了抖挂在墙上,屋里黑漆漆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余伍喝了些酒头发晕,手指头都懒得动弹,脱下外衣钻进被子里囫囵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隔天才醒,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不想起身,饿得受不了,才下床给自己煮了碗粥,然后又爬回床卧着。余伍无处可去,余家屋子盖的偏僻,周围没几户邻居,家里出事后,上门拜访的亲戚更是少有,生怕余伍张口问他们借钱。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