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的幽光盛了一池,齐云天的眉目在这样的光线下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柔和,他一门门功法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没有半点不耐,“如何,张师弟可有意这‘五功’之一?”
张衍将他的话一一记下,听齐云天方才所言,溟沧内不少人修习的是那《玄泽真妙上洞功》,此功法擅久战,确实当得起偌大名头。若是修习此功,虽有不少经验可以效仿借鉴,却也容易被人一眼看出底细。何况这门水法之中,北冥真水乃是掌门一脉的真传,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僭越。
他思量间,齐云天也并不打搅他,只伸手一点旁边的水面,便有逐雨虾一只只悄悄地爬了出来,撤走凉了的茶盏,换过冰镇的甜盏瓜果。
张衍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那群逐雨虾上齐云天的待客之道不可谓不周全,刚才将五功细细说来,样样有条不紊,极是分明他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复又开口,虚心求教:“那敢问师兄,那‘三经’又是如何?”
齐云天笑了笑:“‘三经’便是《云霄千夺剑经》《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与《元辰感神洞灵经》。这三样倒是为难我了,除了《云霄千夺剑经》有宁师弟做榜样,另外两门功法……”他略微皱了皱眉,似想到了什么,顿了顿。
宁冲玄所修的《云霄千夺剑经》乃是一门杀伐之术,张衍与宁冲玄相交甚密,自然知晓个大概,倒也无需齐云天如何赘述。他所在意的,却是齐云天欲言又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