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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还在琢磨着是否要掘地三尺,不曾想他那恩师竟是去而复返。晏长生倚着大殿门口,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说话。
“坐吧。”晏长生拉着他就在天一殿前的台阶上坐下,手搭在眼前,挡了挡午后明朗的日头,“咱爷俩聊聊。”
张衍从善如流坐在他身边:“恩师还有什么要嘱咐弟子的?”
晏长生啧了一声,有些严肃地转头瞧了他一眼,最后正儿八经地咳嗽了两下:“为师问你个事儿。”他刚才走到半道想了想,想起一茬后总觉得放心不下,于是本着当师父的本能决定回来问问。
“您讲。”
“你小子,”晏长生皱起眉,“是不是那方面技术不好?”
“……”
晏长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道:“不必灰心,你还年轻,多学着点就是了。回头为师给你找点书,你仔细研读一下。这种事情,一来急不得,二来得用心,心意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张衍觉得眼前一黑,默默扶住额头:“……恩师您到底是怎么洞天的?”
晏长生疑惑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连你师侄都搞不定,还想洞天?”
张衍一时无言以对,话憋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被迫听着晏长生拉着他摆谈经验。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放屁的……噼里啪啦全都在他耳边过了一遍。
“怎么样?”晏长生一气呵成,自我感觉良好,“你可有所感悟?”
“……获,获益匪浅。”张衍无语凝噎。
晏长生在他肩头用力一拍:“你齐师侄端庄惯了,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你跟他这个事情,本就让他觉得一时间不太能接受,你更得注意些分寸。哎,其实说起来他们爷孙都是一个调调,这方面为师很有经验。”
张衍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掌门派我把你打死你真的不冤……
晏长生叨唠了半晌,发现张衍竟敢走神,登时在他脑门上一拍:“行了,过两天得了空为师便带你去经罗书院多找两本……”
“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张衍不太想理他。
“都用过了。”晏长生懒洋洋大手一挥,“为师早八百年就把人拿下了。”
“……”
晏长生训够了徒弟,尽到了做师父的本分,沾沾自喜了一会儿,忽地想起一事:“你小子刚才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张衍心头一凛,随即从容应对:“本想点个熏香,不曾想齐师侄的天一殿也太干净了些。”
“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不在意那些外物,你瞧瞧这玄水真宫,没一点活气。”晏长生难得叹了口气,“先前他也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架琴,当真是件不错的法器,我教他自己留着,他还是送到我这里来做孝敬了。”
“琴?”张衍忽然精神一振,窥到了些端倪,“什么样的琴?”
“喏,这么长,这么宽,为师倒不懂这些。”晏长生随手比划了一下,瞧见他在意的模样,“怎么?你喜欢?喜欢那就拿去呗。”
张衍没想到这物件得来竟如此容易,当下心服口服地一笑:“弟子多谢恩师。”
晏长生看徒弟高兴,自己心里也舒坦。但随即,他眉尖微微一动,摸了摸张衍的发顶,沉声道:“你喜欢什么物件,都尽管拿去。但你齐师侄可不一样,为师问你,你真的喜欢他吗?”
“那是自然。”张衍不意他居然话锋一转问起这个。
“云天那孩子,我瞧着定是喜欢你的。若是他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倒是你这点修为能吃他几招?也就是他纵着你,由得你放肆。”晏长生低低一笑,“不过你对他这喜欢,倒教为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