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殿主若当真有心体恤,现在便穿衣收拾如何?”齐云天抬手按在他的后颈处,浅浅吻过他的唇角,与他说笑。

“看来是我的过错,”张衍屈膝顶入他的两腿之间,一手抚到齐云天的胯下,“教齐真人以为张某是个半途而废之人。”

下身微挺的性器被轻轻搔弄过前端,换来教身体发软的酥痒。齐云天竭力喘匀呼吸,好让自己显得游刃有余一些,然而张衍的手指却已顺着冠头把弄到柱身,带出欲念横生的胀热,就好像还是初次一般晦涩,不过一点揉捏,便已滴出水来。

“张,唔……”齐云天微微弓起身,却逃不开张衍的钳制,反倒被更彻底地摁在玉璧前打开双腿。

张衍吻过他额角的汗水,贴附得更紧,手上也渐渐动作得快了一些。

齐云天紧紧揽着张衍的脊背,一时间被身下难以按捺的欲望逼得走投无路,手指却舍不得抓挠,只得用力紧握成拳,强忍着泄身的冲动。张衍觉察到他的隐忍,索性将自己同样挺立的阳物与他并到一处蹭动,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往后抚弄,手指贴上他的股间勾画:“大师兄,别忍着,先出来一次后面会好受些。”

耳畔传来的低语教齐云天微微侧过脸,似想避开这一刻的羞于启齿。其实年少时他们于这等事上已经历过不少,烈火烹油般的欢愉无论再如何克己自持都终将烧得人忘乎所以乃至饮泣。就好像昔年在西济海上的那一夜,太久的相别与压抑的孤寒逼出了身体里所有的欲求,他几乎是被张衍按在大巍云阙之中,一次又一次地换着姿势尝尽云雨滋味,肆意纵欲到最后,身下精水狼藉不堪,甜腻的糜乱几乎透到骨子里。

不过是这样一点隐约的回想,身体就已是颤抖着塌下腰身,连带着出了精。齐云天用力喘息着靠在张衍肩头,只觉浓稠的浊液顺着腿根一路流下,浪荡得不成体统。若是换在往日,他身为溟沧三代辈大弟子,上极殿副殿主,根本不可能在这等庄肃之地行这等荒唐之事……他紧闭上眼,忍去所有无望,手指脱力地松开。

张衍轻笑着他难得一见的迷离,就着齐云天此刻的瘫软乏力将他一条腿架起在臂弯间,将手中的浊精沾染在他身后的穴口,带出一点湿润滑腻:“当真是有些生疏了,大师兄可还受用?”

“……”齐云天背靠着玉璧,偏过头,嘴唇微动,声音有些沙哑,“渡真殿主真是……过谦了。”

张衍低头吻过他微张的唇,手指微曲,就着那一点湿滑的浊意顶入后穴,齐云天情动而压抑的呜咽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一开始不过是一个指节,并不如何拨弄,只带来一点异物挤入时的不适,待得渐渐适应,便一点点入得更深。齐云天并不懵懂于这些情事之前的拓张,放软了绷紧的腰身,张衍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莽撞,身体也深知他有心挑起情潮的习惯,本能地逢迎。

手指终于顶到了深处的一点柔软,张衍感觉到齐云天随之而来的一声气音,于是缓缓在那紧致之处抽动磨蹭,直到穴口似打开了些许,这才又添一指。

齐云天反手撑着身后的玉璧,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刻痕凹陷处纹路,想以此压下过分失控的情态。张衍两指擦过内壁时的动作细致而辗转,似有若无地在深处微张,只教他方寸大乱。

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饱蘸着过往多年的耐心与深情,远比一度相爱至深时更甚。曾经的他们不止一次靠着身体的交合拥抱彼此,换取一夜风流后的满足与情迷,确认着一颗心的落处。而时至今日,他们依旧在透过欲望去摸索藏于内心深处的答案。然而到了这个地步,答案往往是最为无用的东西,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他忽地笑了笑,抬手一寸寸抚过面前这个人的额头与眉骨他们的外貌从未变过,总是停留在最好的时候,可是一颗心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