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上极殿。
星台之上,秦掌门与孟真人显然也是感于此间变化出关,齐云天立于殿下,仍是青衣楚楚,从容不迫,一身气机似有还无,非是枯竭,而是与天地应和融洽。
张衍忽地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立在他面前的分明是齐云天,而自己却像是看见了九洲四海。
“大师兄。”他依礼一拜,目光定定地落在对方身上。
“渡真殿主。”齐云天还他一礼,迎上他的目光,和缓一笑,似有安抚之意。
秦掌门与孟真人在上,自然不可说得太多,何况随即又有数到光华依次入内,乃是门中其他洞天真人感应到山门这灵机变化,前来恭贺齐云天辟得洞天之境。张衍循例归位,沉默地注视着齐云天与旁人应酬。
世家那厢,萧真人着意奉承了几句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旁孙真人听得牙疼,向着齐云天笑道:“云天,你既已辟得洞天,循例可自定一个名号,日后叫着也是威风响亮,如何,可想好了?”
洞天名号,照例乃是由师门长辈赐号,同辈知交敬号,再补一自号,方得圆满。齐云天含笑一拜,只道:“师长在上,弟子岂敢逾矩?”
秦掌门亦是笑了,注目于殿下这个端方而立的年轻人,似在打量他,又似在打量一段过去:“玄幽入覆,泽于上天,‘玄泽’二字,最是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