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触碰上位者的忌讳,以免徒惹猜疑。”

不是不知道如今溟沧私下间弟子的议论,说昭幽天池声势浩大,兼则自己又为渡真殿主,如今上三殿中,渡真殿之势已是隐隐将上极殿压过一筹。这样的流言不知是从何时散布而出的,却偏偏无从分辩,亦难以压制。若齐云天当真已对自己起疑,那么无论如何做,都不过是雪上加霜。

这样的念头让人在所难免地疲倦,然而此刻门中洞天皆在,他能做的,也不过进退有度地一笑。

而齐云天随即便收了目光,看向高处的孟真人,起身出席,向着自家老师恭敬有礼地敬上一杯。孟真人和蔼一笑,饮尽杯中酒水。齐云天转而又向着杜真人敬过,后者自然不敢推脱,也是客气地受了。

“秦真人今夜似兴致不佳,不知可是不喜这酒水?”最后,齐云天将目光落在坐于中间的那个女人身上,笑意和缓地开口。

秦真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无端起酒盏的意思。

钟穆清瞧着这情势有些尴尬,连忙出席上前,向着齐云天道:“大师兄,恩师近来精神不济,本不该饮酒,这一杯便由我这个做弟子的代饮可好?”

齐云天微微一笑:“钟师弟哪里话?请。”